“徐公公,皇後娘娘那是在自我保護。她隻相信洛先生,你告知陛下,陛下必定會請洛先生出來的。”
徐奇聽後,微微頷首。容易初說的也並不是全無道理。況且徐奇也能感覺到沈妃對皇後娘娘的惡意。隻是他是景夜的人,自然是以景夜的意思為準。但是他必然也不想陶晚煙出事。
“容將軍,皇後娘娘的妹妹今日正從南宮門悄悄送往八爺府上。皇上亦是擔心有人會趁機對晚檸姑娘不利。容將軍若是沒事,便隨著一路看看。”
“恩!多謝公公提醒!”
朝堂之中,對於今日早朝之事議論紛紛,多有揣測。然而在棲鳳宮中,跪了一地的禦醫,卻都是拿昏睡的陶晚煙沒有絲毫的方法。
“陛下,”辭然看著忙裏忙外的眾人,突然跪下,“草民倒有一計可試!”
“說!”
“草民可以施針,封住娘娘穴脈,這樣盤旋於娘娘身體的功力自然就會散開。方可診脈。”
景夜皺眉,看著跪在地上的辭然。他自己便是練武之人,自然知道在運功時強行封住穴脈的後果是什麼。
“不行,這樣會傷及她的經脈。”
“陛下,草民即提出此意,便是知曉如何護住娘娘的經脈。隻是會虧損些許氣血,對娘娘的身子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此後多加調理便能恢複。”
景夜付手而立,看著陶晚煙蒼白的臉色,一時間不知要作何決定。馨晨一直跪在陶晚煙床頭伺候著,聽到辭然這番提議,心中一驚,連忙跑了過來跪下。
“皇上萬萬不可,娘娘的身子會經受不住的。”馨晨跪在地上,眼底都泛著淚光,“皇上,昨日晚膳之後,娘娘特地吩咐奴婢日後要準備補氣血的藥膳……而且……”
“而且什麼?”
“昨夜裏奴婢打掃娘娘的寢宮,便發現昨日娘娘穿的衣服上有大片血跡。再結合娘娘今日症狀,估摸是昨日裏便有吐血跡象……奴婢雖不懂得藥理,但卻也知道娘娘氣血不足。倘若再虧損氣血……不知這位先生是不是想要了娘娘的命!”
辭然聽了這話,雙手握緊,低著頭不語。卻暗暗將馨晨記住。
景夜亦是眉額緊蹙,一時間分辨不出他在想什麼。剛剛從前殿趕過來的徐奇自然也聽到了這些,細心一想,才驚覺容易初的擔憂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徐奇走到景夜身邊,彎腰低頭,語氣中帶著誠懇,“皇上,老奴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
“皇上,不若請洛先生來看看吧。”
洛璞閑!
景夜想著自己當日降罪洛璞閑時,他臉上的淡然。
雖然不知洛璞閑與陶晚煙是什麼關係,然而看洛璞閑在接過陶晚煙給過來的千年血人參之時的神色來看,洛璞閑定然是對陶晚煙也有幾分了解吧?
“來人,宣洛璞閑!”
景夜一聲命令,換來的……是辭然憤恨的情緒,藏在他的內心深處,隻等著某一刻,徹底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