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先生,去寧王府帶陶晚檸進宮。朕要用相思引為皇後治病。”
景夜的話,讓陶晚煙瞬間清醒了很多。她不能用相思引……景遙國需要的不是她,而是景夜。梨花樓欠莊家的恩情不應該再繼續下去了。
要放景夜自由……也要放梨花樓自由……
“洛先生……”許久未說話,陶晚煙的嗓子沙啞幹枯地很。剛剛才目送了景夜出門的洛璞閑聽到這聲音有些訝然。連忙轉身來到陶晚煙床邊。
看著陶晚煙吞咽的樣子,有趕緊轉身回到桌子旁到了一杯水回到床邊。也顧不得什麼深宮禮儀,伸手便將陶晚煙扶起來,“喝點水。”
洛璞閑果然是國手,知曉她需要什麼。陶晚煙趕緊喝了一口水,這才覺得嗓子舒緩了許多。
“洛先生,我剛才似乎聽到……晚檸的名字了。晚檸怎麼了?”陶晚煙睜大眼睛看著洛璞閑,仿佛自己真的除了這個名字之外,便什麼也沒有聽見。
“陶主子,陛下……是想讓晚檸姑娘進宮陪陪您呢。”
陶晚煙心裏一陣難過,都這個時候了,洛璞閑又何必在瞞著自己了?
陶晚煙笑著坐起身,轉頭看著洛璞閑,“洛先生,可否幫我一個忙?”
“陶主子請說。”
“我隻怕隔牆有耳。”陶晚煙輕聲說著,還作勢往四周看了看。洛璞閑心中明了,彎腰將頭靠近陶晚煙。陶晚煙千等萬等的時機終於到了。
猛地抬起右臂,手刀劈落在洛璞閑的脖子上。毫無防備的洛璞閑自然被陶晚煙輕而易舉拿下。不過這也耗費了陶晚煙不小的力氣,引得她陣陣咳嗽。
腥味從喉嚨到嘴裏迅速蔓延開來。捂住口的那隻手掌之中也盡是鮮血……
看著被染紅的手,陶晚煙也隻是冷笑著。
如今看來,確實到時候了。
“馨晨。”此時,陶晚煙已經換好衣服,並將洛璞閑五花大綁地扔在了床上。自己則畫了一個豔麗的妝容,走出房門。
正在忙碌地馨晨聽到了這聲音,趕緊跑了過來。一見是陶晚煙醒了,趕緊跑上前來,“娘娘您醒了?”
“好了,我已經沒事了。”還好當時把馨晨這個丫頭送走了,否則隻怕現在連她也見不著了吧。“馨晨,沈妃娘娘……可還住在陛下寢宮?”
“恩,是啊。”
“很好,”陶晚煙輕笑著,隨後又問道,“我之前喝的藥還有嗎?”
“有呢,也每日按時煎著,洛先生說娘娘醒了就得喝。奴婢現在就去取來。”沒過多久,馨晨便端來了一碗墨色的湯藥。陶晚煙取過湯藥,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眼中也盡是寒光。
“這藥……還是我離宮之前喝的藥嗎?”
“對呀,娘娘為何問這個?”
陶晚煙但笑不語,隻要還是就好。沈落雪似乎還差自己一條命吧?
“走吧,我們去看看沈妃娘娘吧。沈妃有孕,我這個後宮之主豈有不去看望的道理。”陶晚煙唇角冷笑,偏頭看了看馨晨手裏的藥,“把藥給我吧。我有些餓了,你在棲鳳宮給安排一桌好菜,我稍後回來可是要吃的。”
“是,娘娘……”
這種事情,帶上馨晨去就實在沒有必要了。既然是自己壞的一麵,那還是隻讓自己看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