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灝並沒有急著去追陶晚檸,而是低頭看著手中這封信。直到他拆開這封信之時,才發現裏麵竟是退敵之策。從排陣布兵到誘敵深入……可謂是步步精心策劃……
依照陶晚檸如此討厭景夜的樣子,怎會在此時獻上退敵之策?
“來人!”
“屬下在。”
“去跟著陶晚檸,看她在何處落腳!”
“是!”
陶晚檸從大漠趕過來,來回少說也要幾日的功夫。所以她定然不會急著回去,景灝自然也好奇隨行而來的都有些什麼人。
因為前幾日的那場勝仗,如今北狄人也不敢貿然進攻,正好他也有得一日閑暇功夫。看樣子明天還是要去見見陶晚檸才行。
然而被派去的下屬很快就回來了。
“八爺,屬下跟著陶姑娘剛走出正街,突然有一黑影人出現,兩人似乎十分熟絡,那黑影人的輕功了得……屬下實在跟不上。”
“黑影人?”景灝蹙眉。
若是說輕功,梨花樓當中自然數沉夏輕功了得。莫不是隨同陶晚檸而來的是沉夏?
“可能分辨那人是男是女?”
“那黑衣人雖然偏瘦,身形卻十分龐大……應當是個男人。”
男的?
景灝挑眉,拿出方才陶晚檸送過來的那封信,將裏麵的內容謄抄一遍之後再將它封存好。
“馬上將這封信送回帝都!”
“是,八爺!”
說起這一年來,景夜雖然算的上是一位明君……確實十足的是個暴君。棲鳳宮那場大火似乎將他心中僅剩的那點善良和不忍也燒成了灰燼。
且不說那一係列的朝堂內務處理,就連景灝的母妃,如今的皇太後也不敢再有何動作。而當初陶晚煙帶回的相思引……景灝雖然不知道景夜把它藏在了哪裏,然而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景夜還留著它的。
那封信隨著戰報快馬加鞭得往帝都趕去,而景灝則趁著休息的片刻找到了陶晚檸。
陶晚檸落腳的地方名叫翠微閣。並非是一家客棧,而是一家賣古玩字畫的地方。景灝得知陶晚檸在這裏的時候便急匆匆的趕過來。
誰曾想正好遇見陶晚檸一行人準備離開。景灝蹙眉,看著那方才才落下的馬車車簾,又轉頭看向陶晚檸。
陶晚檸也沒有想到景灝會突然出現,大眼瞪著景灝,“怎麼?八公子想通了,要隨本姑娘去大漠做壓樓夫人?”
不知為何,每每聽到“壓樓夫人”這幾個字,景灝竟覺得陶晚檸可愛至極。
蹙眉,景灝心裏有些鄙視自己這樣的想法,“剛才進去的人是誰?我認識嗎?”
避開陶晚檸的問題,景灝直接將目標移向那個進了馬車未曾露麵的女子身上。陶晚檸聽他這樣一問,立馬雙手叉腰站在了景灝的身前,墊著腳尖想要將景灝看向馬車的視線擋住,“喂,非禮勿視啊。你看什麼看,不準看。”
結果因為陶晚檸實在比景灝矮了好大一截,如何也擋不住景灝的目光。陶晚檸一心急,伸出雙手捧住景灝的臉頰迫使他低頭看向自己。隨後自己則是一本正經地望著景灝,“喂。你看我啊,幹嘛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