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口弦歌心裏更為吃驚,這個聲音她認得,不止認得,還刻在腦中,她以為從歐洲回來後,不會再聽到這個聲音,沒想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竟然聽到了這個聲音?
瞬間猶如一陣魔音,穿腦而入!
“顯然,你還記得我的聲音!”通過弦歌的反應,女人判斷得出了一句話。
隨著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弦歌看到她的五官越來越清晰,藍色的眼珠兒彰顯出她混血的特征,渾身散發著貴氣,可是氣勢太過淩厲陰狠,看著覺得不好相處!
除卻這一點兒,她和齊三夫人給她看過的那張照片上的Grace有著七八分的相像,如果Grace到了她這個年紀,應該也是這副樣子!
“你是誰?為什麼?”弦歌難掩心裏的吃驚,但是她還算鎮定,並未自亂陣腳。
女人又走了兩步,繞過一個桌子,並拉了一張椅子,坐到弦歌對麵位置,“你果然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你也不需要知道,你隻要知道一件事情……”女人緩緩開口,目光看向弦歌,其中她的瞳孔中充滿著毫不掩飾的厭惡,“你隻要知道自己並不需要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就好了。”
她是想要自己的命?在歐洲沒有成功,現在在繼續嗎?弦歌的腦子飛快的轉了一圈兒,開口,“你和雷諾先生什麼關係?你這麼做就不怕違抗他的命令嗎?”
女人用鼻端輕嗤了一聲兒,笑著起身,在距離弦歌較近的位置停下,手指尖兒勾出自己脖子上的項鏈,而後對比弦歌脖子上的紅寶石,嗤笑道:“你是在說這個嗎?”
女人脖子上的和老雷諾送給弦歌的不同,是一枚黃色的寶石,質地上看著也是相當的昂貴。
“你覺得你現在在我手裏,他能管得著嗎?”女人微微一笑間,眉宇中的陰沉一閃而逝。
弦歌通過她的話,心裏已經明白這個女人和雷諾先生關係匪淺,而她想要自己的命,也說的非常明白。
她現在還能做什麼?能自救嗎?她隻記得自己在被張亞明弄暈前,手指摳出包裏的鋼筆扔在門後麵位置,不知道周醫生能發現異常嗎?更不知道楚南淵他們知道她消失了沒有?
想了想在這種情況下,她唯一能做的好像隻剩下拖延時間,於是,她開口問了一句,“我就想知道為什麼?我不甘心?”
“雷諾先生說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如果他知道了,你清楚後果嗎?還是說雷諾先生的話根本就沒有用?”
“不過,我看雷諾先生根本不是那種人,行事也是一言九鼎,你現在這樣,是瞞著他的,對不對?有……”
弦歌一直提到雷諾先生,是因為她看到女人聽到這個名字會眉心跳躍,目光還會下意識的躲避,她猜想雷諾先生對這個女人的影響一定很大,所以盡力一試,但是沒想到被她直接打斷。
“閉嘴!”女人的聲調變得淒厲,厲吼了一聲兒,而後看向弦歌,笑得陰沉,“你以為搬出他就有用?”
“我告訴你,你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所以必須去死!”話落,女人擊了擊掌,很快有一個身穿黑衣的那人進到屋內,靜待她的命令。
“把她處理了,記住,一定要隱蔽點兒!”女人冷聲吩咐。
男人點頭,動作麻利的去解弦歌椅背後麵的繩子,並利落的把弦歌的手綁好,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弦歌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直接,心裏隱藏的慌亂快速開始流竄,一時之間她想不出什麼辦法?
但是她也不想就這麼妥協,看著女人正色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隻知道犯了罪一定會受到懲罰的!就算你做的再隱蔽,這件事情終究還是會真相大白!”
女人嗤笑,似乎在嘲笑她的正義言論,她沒說話,揮了揮手,讓男人把弦歌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