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寒騰怎麼發問,老者始終一言不發,隻顧著拉著他的手朝醫院內衝去。
救人如救火,這點寒騰非常清楚,不過現在自己什麼情況都搞不懂,貿然進去也根本無法直接治療。在走路的過程中,寒騰仔細回想《醫典》中關於流血不止的記載,還別說,這種情況導致的原因還非單一,想要知道具體原因,還得見過人後仔細檢查才能得知。
本以為會直接帶到手術室之內的地方,但讓寒騰沒有相到的是,老者居然是將自己帶到一小型會議室內。簡單打量了,會議室能容納六人開會商談所用,幾乎沒有太多其餘空間。
“寒神醫,我知道你名聲在外,最擅疑難雜症。我們院方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協助我們的主治醫生,完成這次的突發變故。”老醫生十分認真地說。
合著他們叫自己來完全就是打輔助的,不過寒騰立馬就明白了院方的用意,頓感世態炎涼,處處都是坑。
“老爺爺,話何必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呢?”寒騰可不喜歡被人欺騙的感覺,冷哼一聲說:“你們醫院真會打小算盤啊!要是人沒隻好,責任可以全部推到我身上。萬一要是治好了,那就全部是你們醫院的功勞,畢竟我就是個打下手的而已。”
一臉驚愕的看著寒騰,老醫生怎麼都沒有想到,麵前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年紀輕輕,洞察事情的能力卻如火眼金睛一般,如此輕鬆就能看破院方的用意。要知道,自己相出這一石二鳥之計,可是想了很久。
拋開這點不說,最讓自己錯愕的是,這家夥竟然敢對自己如此直言不諱,這分明就是完全沒有將自己和院方放在眼中,簡直就是張狂。
“寒神醫,別看你現在好像名氣很大的樣子。說句不好聽的,那是別人給你麵子。在我們專業人士看來,你那點醫術根本就難登大雅之堂。”老醫生鄙夷地看了一眼寒騰說:“你要是真想留在我們醫院工作,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己掂量清楚。年輕人,這是我們老一輩對你們年輕人的忠告,不然怎麼被人害死的都不知道。”
明明就錯了,竟然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寒騰感覺自己簡直就是要醉了。不過自己這麼做,除了想表達自己不滿之外,也是為了敲山震虎,免得這些人真的將自己當成傻子。
從老醫生的神情中,寒騰知道自己的目地已經達到。而自己又確確實實需要這份工作,趕緊微微一笑說:“老爺爺,您教訓的是,以後我一定跟您好好學,還請不吝賜教。”
“哼,知道就好。”老醫生白了一眼寒騰,沒好氣地說:“先不說你能不能治人,我們隻是覺得多個人,多條思路而已。要是井院長在的話,哪裏用得著你這種半吊子?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人命危急時刻,寒騰真不知道,他怎麼還有時間和自己嘚吧嘚。
剛想要說話,卻被老醫生搶先說:“不是我自誇我們醫院的水平,而是井院長可是我們高價聘請的醫學教授,行醫三十載,除了絕症外,就沒有他治不了的病。現在還被省醫學院聘請為榮譽院長,豈是你這種人能比的?”
老醫生說得眉飛色舞,仿佛在誇的是他自己一般,激動之處,甚至還手舞足蹈。不過按照他的說法,寒騰也覺得這個井院長很是厲害,這種人肯定不可能是浪得虛名,不由得還真想會會這位厲害人物。
正當寒騰要開口之際,忽然老醫生口袋中手機響起。隻見他拿出手機,附和幾聲,臉上笑容洋溢,仿佛遇到了什麼人生大喜事一般。
很快,老醫生便掛斷電話,隨意打量一眼寒騰說:“寒神醫,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現在你就可以走了。井院長已經到醫院了,用不著你的幫忙了。”
這家夥把自己當成什麼了?說踢就踢,寒騰心中很是不滿。但麵上卻沒有太大表示,笑嗬嗬的從口袋中那出一疊大紅鈔票,塞進老醫生口袋中說:“老爺爺,一看您在這醫院那肯定就是德高望重,晚輩就是想一睹神醫風采,還請您幫幫忙。”
“小夥子,你說什麼呢?這玩意我可不能要。”
說話間,老醫生急忙想要將錢還給寒騰,心中卻被寒騰的三言兩語所打動,十分開心。
雖說在推搡,但寒騰卻絲毫沒有看出他不想要這錢的意思,因為,他自始至終都隻是抓著自己手,根本就沒有要將口袋中鈔票拿出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