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國內召開一次戰略安全會議,本來就不算什麼大事,因為之前尚文也曾經提議召開過來類似的會議,但這次會議給尚文一個不好的信號。
這個不好的信號首先要從秦國的這次會議內容說起。
秦國這次會議召開的背景,恰恰在秦國北方奴隸暴動的時候。這恰恰引起了秦王的敏感神經。
“這次奴隸暴動說明秦國存在各種安全隱患。”那份長長的報告說道。
“目前秦國擴張迅速,特別是向北,向西擴張異常的快,秦國拓展了大麵積國土。國內發展也迅速,但需要指出的是,秦國麵對這麼快,這麼大的領土擴張,引發了一係列的問題。”那份報告首先指出了秦國出現安全隱患的一個重要原因。
按照尚文的理解,加上這份寫的的確有很大含金量的報告來看。尚文認為,這份報告在這一點上的確說明了秦國目前的確是因為擴張過度帶來了一係列的問題。
首先是領土急速的擴張,秦國的人口增長速度並不是很大。同期從六國移民的人數超過了兩百多萬,但這兩百多萬到達秦國新占領的地方,不到一百萬。而秦國擴張的領土已經超過了原楚國麵積差不多四倍之多。土地那麼多,而人口那麼少。這就注定秦國的西方和北方將麵臨地廣人稀的問題。
秦國新占領的土地人口稀缺。而另外一個方向,秦國人口卻在急速的膨脹起來。根據經濟數據統計,秦國開年一個月,超過一百萬人口的城市一下子出現了三個。雍城,長安,以及北方的固陽人口規模迅速的增長到了一百萬人,這個數字在之前從未有過。這一下子出現三個,嚇壞了秦王以及他的大臣,就連內閣成員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但這背後卻有著必然性。隨著秦國工業化大生產的開始,社會化大生產的開始,秦國人口開始大規模的進入城鎮化階段,特別是工業化的開始,大量的產業工人擁擠在這些人口超過一百萬人的大型城市內。
秦國出現的三個大城市中。除了雍城之外。其餘的兩個,則全部是新興工業城市。固陽是北方的重要鋼鐵工業城市,那裏生產不鏽鋼,以及各種稀土合金鋼材,還有各種的工業機械設備。長安,則是新興的工業產業區域,這裏集中了秦國大量的汽車,飛機等新興工業。雍城則是因為靠近鐵路樞紐的關係。這裏成為一個巨大的鐵路交彙中心。秦國的鹹陽是目前最大的鐵路,公路交通樞紐。大量的貨物需要在雍城進行二次周轉。所以,雍城成為商業貿易交易繁華的地方。這裏也集中了大量的辦公地方。
一方麵,秦國的北方,西方,新占領的土地遷移的人口不多。而另一方麵,秦國的人口卻在不停的湧進大城市當中。城市的規模迅速的擴張起來。人口資源麵臨極大的緊張。
就以北方為例。奴隸的人數要超過北方人數接近於四倍之多,加上秦國在北方的駐軍,竟然達到了差不多哦五比一的比例。這個比例對秦國來說。是極度危險的。
“北方的秦國人難以控製整個北方,奴隸比北方的秦人還要多。不管是不是新秦人,還是老秦人。這都是一個極大的危險。”秦王在那次安全會議上說道。
秦國的確存在這樣的危險。而且這個危險卻無法一下子消除。
按照秦王的秉性。秦王一定會下令把北方的奴隸一下子遷移到南方去。不管付出多麼慘重的代價,這些奴隸必須遷移出去。原因是,大量的奴隸中,有相當比例的本土人。也就是匈奴人和胡人。當地人憑借著對當地的了解。他們很容易反抗。
事實也的確如此,秦國人采取了以夷製夷的策略,使用當地人管理當地人的辦法來管理。但這種辦法存在很大隱患。這次爆發奴隸暴動中,有相當一部分的奴隸就是因為了解秦國人的習慣而帶頭暴動。
秦國在奴隸管理方麵還有很大的欠缺。但秦國卻依然需要這樣的奴隸。秦國需要這些奴隸來管理,打理他們的草原牧場,而奴隸卻會暴動。這成為一個難以調和的矛盾。
在使用奴隸問題上,秦國陷入了極大的困境當中。秦王因為奴隸的利弊問題,遲遲不下大遷移的命令。雖然當前最重要的是鎮壓奴隸暴動。但是奴隸問題必須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