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了一點眉目。”阮靈兒點了點頭,“不過這事急不來,我們得先再景城多收集收集消息證據才是,匡揚你先讓赤丹堂的人在景城等著,到時候要行動了我們再通知他們,絕對不要過多的聯係,免得打草驚蛇了。”
“嗯。”匡揚點了點頭,“懸壺堂這兒,隻有靈兒你最為熟悉,我們都聽你的。”
匡揚說著,一旁的葉麒和良子書也是輕抬了下頜。阮靈兒抿了抿唇,雖然這件事情她也沒有完全的把握,不過不管最後到底能不能成功,她都很感謝,匡揚葉麒和良子書三人對自己的幫助。
隻可惜謝謝的話,阮靈兒說不出口,葉麒他們自然也是不需要聽著,便隻是緩了緩神,接著說道:“雖然現在,林豐是懸壺堂的堂主,堂裏的事情都是由林豐和阮薇說了算的。但是我知道,其實對於林豐來說,懸壺堂裏有一些老輩是並不認可的。”
“怎麼說?”
這個就是有原身記憶的好處了,若真是連懸壺堂裏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阮靈兒就真的無從下手了。
“林豐是入贅的懸壺堂,也就是阮清、也就是我爹心善,其實族裏很多老輩都並不是很難接受他。”
這事並不難想,林豐毫無背景,修為算是邁入了靈仙,但對於一堂之主來說,還是有些不夠資格。阮薇也畢竟隻是庶女,生母又隻是個普通的婢女,全然比不上阮靈兒原身的嫡女身份。
所以即便是當初的阮靈兒嬌蠻任性又不喜煉藥修煉,但是僅憑著一個雪山藥仙的承脈和異稟的天賦。其實很多老輩都是把希望放在阮靈兒身上的。
發生了偷腥和阮清風迫害的事情之後,族裏的幾位老輩原本都是放話說要徹底盤查的。可是阮薇和林豐當時怕是查多了事情敗露,便聯合站在他們那邊的懸壺堂人,草草地定了案,又設計讓阮靈兒逃出去當作她畏罪潛逃,順理成章做上懸壺堂堂主的位置。
可若是自此後,他們好生修整好懸壺堂,一如當初也就罷了,無奈林豐修為上遠遠達不到阮清風也就罷了,還一直沒什麼太大長進。又屢次和阮薇一起違背了族裏幾位老人的意願,擅自跟官府的人打交道做買賣。
這件事情早就已經有些引起了族裏老輩的不滿,更別提什麼阮薇和林豐還私下跟赤鵬天一起和楚章侯以及妖界勾結,這種事情要是坐實了,可以好好利用的話,絕對是個翻身的利器。
一旁的幾人聽著阮靈兒說的話,也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良子書點了點頭,也接著說道:“懸壺堂在阮清風阮堂主手上的時候,一直就清正明結,最厭惡的就是和妖魔之間的交道。在那些老輩眼裏,靈兒你一個靈宮弟子的身份,定然是要比阮薇他們與妖界勾結好得多。”
良子書說著,一旁的葉麒也是抱著小魚兒坐到了桌子的一旁來,“那好,就從這兒下手,兩年前的事情查不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可好查多了。我會找人去收集阮薇林豐和妖界、楚章侯他們勾結的證據。至於赤丹堂那邊,就更好弄了。”
“嗯。”阮靈兒點了點頭,“還有一樣東西要查,叫黑蠶。”
“黑蠶?”
“是當初毒死我爹的藥物,阮薇下的毒是蠶絲毒,毒物猶如蠶絲一般無色無味難以察覺,因為毒性並不猛烈,所以我爹也察覺不到。可是偏偏裏頭的黑蠶卻跟當時我爹自己服用的藥物相衝,才會混合引發劇毒而亡,否則以我爹的修為不會察覺不出的。”
阮清風的死,一直就是導致阮靈兒後來遭遇的導火線,所以這些事情她自然是記得清楚。“雖然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很難會再留下什麼痕跡,不過黑蠶這東西很是稀少,養起來也費勁得很,整個景城周圍能有的恐怕找不出幾家。它更不像是普通的藥材,需要的人也不多,或許從這查查還能查到點什麼。”
“這個就交給我吧。”良子書也開口,承應了下來。“靈兒你現在呢,是要先趕緊聯絡來族裏對阮薇不滿的幾位老輩,如果能在懸壺堂裏獲取他們的信任,對你接下來的行動都會有幫助得多。”
“我知道。”阮靈兒也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匡揚。“那我們就分頭行動。我和匡揚會盡快分割出懸壺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