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兒他們也不會耽擱任何的時間,第二天一大早便開始立刻行動。那些個老輩她自然是不敢一到景城就聯係上的,畢竟在他們眼裏,自己迫害親生父親的罪名,依舊還是沒有洗脫的,如果沒有一點籌碼,阮靈兒暫時也不會貿然行動。
隻不過唯一幸運的是,她找到了自己在懸壺堂裏的心腹,從小便一直伺候她的丫鬟,雙兒。
雙兒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在她的眼中,一直就隻認著阮靈兒這一個主子,從前不管是什麼事情,她都一直維護著阮靈兒。
阮靈兒記得那時候自己被關押在懸壺堂的柴房裏時,也是雙兒一直在給她偷偷地送飯食。她也了解原身的性子,即便是有些刁蠻任性,但絕對不至於謀害對自己如此好的親爹。是故阮清風被毒死後,雙兒是一直站在她這邊不肯相信的。
隻是原身後來逃出了懸壺堂,雙兒雖沒有罪過,也不被阮薇林豐容忍,早就趕出了懸壺堂去。
隻不過,雙兒從小就在懸壺堂長大,就算是離開了也走不了太遠,便隻是在景城附近的鎮上生活,阮靈兒很輕易就可以找到她。
雙兒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一見著阮靈兒就立馬是成了淚人兒,隻把阮靈兒都弄得有些尷尬了,也隻得先隨著雙兒的性子由著她好生地將這兩年的遭遇說了來。
兩個人也不知道寒暄了多久,阮靈兒才慢慢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她,畢竟有雙兒在,可以幫著她去聯係那些族裏對阮薇有異心的老輩。
不過說起來,阮靈兒他們幾個人裏頭,也隻有葉麒那小子的速度最快。
阮靈兒永遠都不知道,他那些個關係網和消息都是從哪裏來的,想來阮薇和林豐那些事他們肯定也是做得秘密,可是竟然還是能讓葉麒查到一些眉目。
尤其是妖界的事情,竟然連送藥的門路都能摸到一些。
這小子,在這鹿城人界、仙界的能知曉那麼多事情也就罷了,居然妖界那邊都能摻和上一腳。
阮靈兒覺得,她要是有空的,絕對要好好地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活路的,就好像隻要是天地之間,就沒有他混不熟的路一般。
不過不得不承認,葉麒拿到的這些消息和證據的確是有用極了,能讓自己在族裏那些老輩麵前更能站直了腰板。
阮靈兒先慢慢的將這些消息中比較微不足道的一些散布了出去,給那些人心中小小地墊個腳,才慢慢讓雙兒開始聯絡那些族裏老輩。在慢慢地幾次試探之中,也確定了好幾個人選,便找了個機會將他們一起湊到了景城的一間隱秘些的茶樓裏。
懸壺堂裏的這幾個老輩,雖是都上了不少年紀,可也個個還算身體硬朗,耳清目明。
這一次,阮靈兒是讓雙兒偷偷地傳消息給他們,所以幾個人到了茶樓的時候,看著相熟的對方,也是有些茫然。
幾個人相視坐著,端著手上的茶水一時也沒有說話,隻其中一個年紀稍微輕點的老者,看了一眼一旁的幾個人,才開口說道:“你們,可都是收了消息,為了堂主的事而來的。”
“可不是嗎?”其中的另一個老者也是接了過話頭來。“你們都聽說了嗎,堂主似乎跟妖界打上交道了。”
“噓,這話可不好胡說。”前頭的輕咳了一聲,趕緊打斷道,“雖是有這麼個風聲,可還不是不好盡信的很。”
幾個人談論著,又是齊齊都向著坐在主位上比他們都算是年邁幾分的老者看了過去,“三哥,我們幾個裏頭,你資曆最深,這事你怎麼看?”
被人問著的老者,眉頭緊緊皺著,也一時沒有說話,隻是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微微歎了口氣,才道:“不管怎麼說,把我們聚在一起的人,肯定是有目的的。我們暫且別自亂陣腳,看了來人再說。”
“是是,三哥說的是。”老者話音落著,一旁的幾個人都是應著。
倒是也沒讓他們等上多久,隻等著阮靈兒都叫的幾個人全都到齊了,包廂的門便是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
雙兒走了進去,看著房間裏的幾位老輩,走上前去一一恭敬地行了禮。房間裏的人也是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好一會兒其中的一個便是認出了她來,“我認得她,這是、我那嫡侄女從前的貼身丫鬟。”
說話的是阮靈兒的二伯伯,跟阮靈兒相處的時間也算長,自然是能認得雙兒出來。
他話音落了下來,一旁的幾個人也是一臉嘩然的神情,立馬便反應了過來,“對對對,我也認出來了,隻不過這丫頭不是被趕出懸壺堂了嗎?也快兩年沒見著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