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唏噓,想起來,那丫頭從懸壺堂逃出去也快有兩年時間了。”
幾人你起我落地說了幾句,前頭年長的人才是向後靠了靠,說道:“小丫頭,就是你把我們幾個人聚在這兒的嗎?”
雙兒點了點頭,一臉的畢恭畢敬,“各位老爺,雙兒無意冒犯,隻是、的確是有要是要稟告老爺們。”
“什麼事情?”
“堂主的那些消息,也是你傳的?”
雙兒說著,前頭的幾人也是跟著一句接著一句問道。隻是雙兒也不多說,隻依舊低了頭,“老爺們別急,雙兒是奉命帶一個人來見各位老爺,有什麼問題,待會各位老爺就都會清楚了。”
雙兒說著,便朝著門口的方向測了測身子,才提了幾分聲音喊道:“小姐。”
聽著裏頭的聲音,阮靈兒也終是抿了抿唇,抱著懷裏的小魚兒,一同走了進去。
雖然這種事情完全沒必要帶上小魚兒,他聽不懂也更幫不上什麼忙。可是小魚兒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也是阮清風唯一的外孫,跟懸壺堂是有著血脈之親的,阮靈兒想著,就是看在這血脈之情的份上,他們應該也會多給上幾分麵子。
至於她的出現,阮靈兒也早已做好了十二分的準備。果然,這一進來的,裏頭的幾個人都是一臉的驚詫神色,雖都是上了年紀經曆了太多事情的人,可也一時沒有管理好住自己的神情。
“靈兒?”
“侄兒?”
一時間,幾人已經出了聲。阮靈兒瞧著,坐在一旁角落原身的二伯伯甚至都已經站起了身,腳下往前邁了一步,才緩緩停住了步伐。就這麼頓了頓,才終是袖子一揮,臉色已經拉下來了幾分,“你這孽女,竟然還有臉回來。”
他一句落了下來,一旁的另一個也是接了道,“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活著,如今,是終於肯回來懸壺堂領罪了嗎?”
畢竟,兩年沒見的親人是真,可阮清風的死,到底還是橫在了這親情之前。
阮靈兒也不急,隻由著他們多罵了幾句,才走上了前看著前頭的幾位,低了低身子。
她知道,坐在主位上的那一個,是原身祖父的弟弟,她的三叔公。在這些人裏頭,算是年紀最大最是能說得上話的。他還沒有開口講出阮靈兒的罪狀,沒讓人先將她抓起來,阮靈兒就知道這事還有得商量。
阮靈兒記得,這三叔公一直就很疼阮清風,從小也喜歡阮靈兒,雖然為人清明正直,在大事原則上頭,自然也不會偏袒幾分。可也更不是不知青紅皂白便要妄下主意的人,絕對是能好好聽阮靈兒將話說完的。
阮靈兒想著,便是先行朝著他喊了一句:“三叔公,孫女不孝,回來晚了。”
她的聲音沉沉的,神情也認真得很,三叔公瞧著,眉頭微微地一皺,身子似乎是動了幾分,卻還是輕閉了眼,“回來的早晚又如何?可你爹卻是終究都回不來了。”
“不,三叔公。”阮靈兒搖了搖頭,“我爹不但是的確回不來了,孫女還清楚地知道,他走的時候,也是不明不白。而今日,孫女就是要來給我爹討個清白的。”
“你什麼意思?”不等三叔公說話,一旁的另一個老者已經先行接過了話頭來。“你這一走就是兩年,突然地回來了,便是要討什麼清白,若是真是要討什麼清白,兩年前的時候又為什麼不做?”
“是啊。”另一個年輕些的中年男子也是接過了話茬來,“你要是心中沒鬼,兩年前何必要畏罪潛逃。如今隔了兩年才回來,一回來便道你是清清白白,讓我們如何相信?此刻沒將你立刻抓起來是念著這長幼之間的親情,可不是願意聽你胡言亂語的。”
“四伯伯。”阮靈兒抿了抿唇,朝向了說話的男人,“事關我自己的清白,如果兩年前我能夠做到的話,又怎麼會願意等上兩年的時間,平白地受兩年冤枉。我今日來,也不是怕受什麼懲罰,隻不過有些事情,的確該明了了。”
阮靈兒說著,臉上的神色都堅定了不少,看著前頭的幾位長輩,聲音也大了幾分,“各位叔公伯公、伯伯,靈兒今日到這兒來,就是希望,各位長輩可以好生地聽我說幾句,不希望各位長輩再被蒙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