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叔看了一眼,眼神變得極為凝重,他將手搭在少年的脈搏之上,眉頭緊縮的問道:“老四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被叫做老四的獵戶撓著頭憨厚的答道:“這個娃兒是剛才我們在村口看到的,我當時發現他氣息微弱,不敢怠慢,就趕緊給您送過來了,這個娃兒沒有啥事吧。”
邢叔聞言點了點頭道:“恩,這個娃子雖然渾身被燒得紫黑但卻沒有收到太大的傷害,稍加調理便會沒事的。這個娃子交給我你就放心吧,趕緊回家吃飯,等著少年醒轉過來我再叫你。”
三天後少年緩緩地睜開眼睛,他茫然的環視周圍,不知自己身處何方,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恐懼。就在這時邢叔緩緩地走進屋子,他端著一碗藥湯微笑的走過來道:“你醒了?先把藥喝了。”
少年先是害怕的向後挪了挪,仔細打量了打量滿臉笑容的邢叔這才微微點了點頭接過了藥碗,一揚脖把藥喝了精光,苦澀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等到緩過勁來他才疑惑的問道:“敢問老人家,這是哪裏?”
“這裏是靠山村。”邢叔聞言微笑著說道,說完話他接過少年手中的空碗,微微一頓問道:“小娃子你叫什麼,從哪裏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少年聞言眉頭緊鎖,右手輕輕揉了揉腦袋努力回憶,但就在這時,他痛苦的抱住頭歇斯底裏的喊道:“怎麼回事,我的頭好疼,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叫做蕭別恨。”
邢叔聞言用手拍了拍蕭別恨的肩膀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還需要好好休息。”說完話他便站起身來拿著空碗走了出去。
此時的蕭別恨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他用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打算繼續回憶,突然一股極其強烈的眩暈感襲上心頭,他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蕭別恨感覺眼前一亮,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條悠長的匝道之中,匝道異常狹窄隻能容得下一人通行,兩側牆壁上掛著一排魚油燈,散發著暗淡的光芒,隻能模糊照出幾十步的區域,更深處則是一片虛無的黑色,似是一張惡魔的巨口吞噬了周圍的一切。
蕭別恨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匝道,眉頭忍不住緊鎖起來,心中滿是忐忑,過了好一會,他才用力甩了甩頭,緩緩地向深處走去。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蕭別恨就來到了匝道的盡頭,匝道盡頭有一麵巨大的石門,門麵上刻畫著一副美麗的山水畫卷,畫中飛仙走獸,猶如仙境一般,他緩緩地走上前,鬼使神差的把手伸向了石門。
就在這時蕭別恨仿佛聽到了幾道低沉的聲音,但是聲音模糊不清,無法捕捉,隻是感覺像是從石門後麵傳來的。蕭別恨好奇的趴在石門上,努力地聽著,這才隱約聽到一句話:“不能忘,死也不能忘!”
正當蕭別恨附耳打算聽個仔細的時候,他突然感覺眼前一黑,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他坐起身輕輕歎了口氣道:“原來剛才隻是一場夢,但是為何卻如此真實。”說完這話蕭別恨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