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大家的眼裏從十二歲起就是個異類(1 / 2)

入秋了,風吹茶涼,月光也變得煞白。孫與黎敲完最後一個字,存檔,鑽入絲被,好冷啊。夢裏又是誰再一次進入她的房間,悄悄地用銅捂字捂熱她的被衾,即便寒冬臘月,雪窖冰天,那被衾都是熱的。所以曾經她才會以為他是愛她的,真真切切。隻是現在,唯有夜闌人靜,清淚埋入發絲,她才知道那一切都隻是以為。到此為止吧,花明軒,我將不再愛你。

一個月後,文學界掀起軒然大波,隻因為一部《十年》。作者名曰孫與黎,網上對於孫與黎的猜測神乎傳神。有說她是遊曆世界的大學者的,有說她是資深文學教授的,更有勝者說她就是那千羽娛樂公司的儲備CEO。孫與黎看到這條時啞然失笑,千羽娛樂儲備CEO?她早在兩年前重回到這個世界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個捕風捉影,凡是搭上邊就能炒翻天的時代,但是這個儲備CEO之說確實不知道從何說起?就因為這次她的《十年》在策劃,出版以及營銷方麵都是千羽娛樂負責的?就因為,好吧,她跟傳說中的千羽娛樂現任CEO老人家吃過一頓飯?好吧,要是真是這樣,那就隻能是這樣了。。。。。。

“我要是真是儲備CEO還坐在這兒啃大饅頭?!”孫與黎邊抓著大饅頭邊嘀咕道。

“說什麼呢,嘮嘮叨叨的?”黎媽遞了杯豆漿給她,眼裏滿是疼惜。是的,是疼惜,這其中的苦甜也隻有她能明白,這尋常的一頓早飯也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啊,沒事。我在合計著待會兒吃完早飯出去跑個兩圈呢。最近長了好多膘了。”

“又胡說,我看這樣挺好,別瞎折騰啊。”黎媽用圍裙擦了擦手,“哦,對了,今天晚上我跟你爸都是夜班,你一個人成嗎?”

“哎喲,媽,你這是說哪兒的話啊,我今年好歹都二十幾的人了,怎麼還把我當幾歲的小孩看啊。”

“好好好,就你能說,媽上班去了,走了啊。”

“嗯,好。”瞧,這就是大家說的儲備CEO,工薪階層之女。孫與黎搖搖頭,又啃了兩口饅頭。

黎媽剛下樓就碰到幾個老鄰居,又是免不了一陣噓寒問暖。“黎媽,你家與黎最近還好吧?”熱心腸的居委會主任錢大媽一看到孫與黎的媽媽就忙拉住了她。

黎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這些年這樣的話她聽多了,“好,挺好的。現在都正常了,哎,不多說啊,我上班要遲到啦。”說著,就匆匆往前走去,留下幾個八卦的姑婆在那兒。

“錢大媽,你看與黎那孩子真好了?”

“誰知道呢?前兩天看見她,那孩子眼睛清明多了,也叫人,也說話。”

“那估計是好了。以前別說是叫人說話了,就是看到人就躲,頭就沒抬過,以前有次我看到她那眼睛,嚇了我一跳,那什麼眼睛啊,跟個鬼似的。”一個穿著深灰薄棉襖的老太太在錢大媽耳邊嘀咕道。

“就是說啊,不知道是不是碰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要麼就是得了什麼病。不過我覺得是碰上不幹淨的東西了。”開口的是住在孫與黎家對門的胡大姐,這方麵她也算是知道的最多的人,她本來是去買菜的,一聽到這幾個老太太聚一塊兒,聽了幾句也加入了話局,“我跟你們說啊,就與黎十二歲那年,就她突然變了的那天啊,晚上我看到她坐在陽台上,頭埋著在那兒嘀咕,我湊近一聽聽到她在說什麼你去替我死吧的話,我一聽心裏那叫一個寒,不小心碰到了晾衣架,那小孩往我一看,我至今都記得那眼神,充血一樣的紅,狠的不得了!可不就是被附了身嘛!”胡姐越說越得意,完全沒察覺到向她走近的孫與黎。孫與黎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幾個老大媽聚在一塊兒,雖然隔得遠,胡姐說的那些話她也是全聽到了。她走上前去一一打了招呼,旁邊幾個老太囧得不得了,個個臉變得醬紫,居然整齊劃一地說了聲“與黎好!”,孫與黎反倒被她們給嚇愣了一下。孫與黎往小區外的街心公園慢慢踱去,其實她們說的那些她多多少少也從她媽那裏知道了點,隻是沒想到有那麼恐怖。照這個說法,十二歲那年她應該不是簡單的魂穿了,可能是靈魂互換。那她現在應該回去了吧,她現在過得怎樣了?不知道花明軒。。。。。。孫與黎搖了搖頭,想那麼多幹嘛,不是說了從此蕭郎是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