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木辰還未說完,傾顏便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
木辰臉色陰鬱下來,堂堂一國帝王被一個女人打了一巴掌,這等恥辱讓他情何以堪。可是看著那暴怒的嬌顏,滿腔的努火又壓了下去。這一巴掌是他該受的不是嘛,如果不是他將她點穴扔了回去,她也沒有性命之憂。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木辰,知道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是什麼嗎?就是認識你,認識你就是我最大的錯誤!”傾顏收回麻木的手,同樣麻木的還有她的心,突然間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可笑,原本她已經花了多大的勇氣才從皇宮的陰影裏走出來,可是他卻再次將她推入地獄。
連她的性命都差點賠了出去,她對他的愛還不夠嘛?她受的傷害還少嘛?
“顏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或許已經……知道錯了。”木辰終究低下他高傲的頭顱,放低神態的說著,他的手想要伸過去抓住傾顏的手,被傾顏躲開。
鄙夷的一笑,傾顏麵帶淺笑,讓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可唯有那雙黑眸隱忍的淚意讓人知道她的心酸。踉蹌的退後一步,傾顏想了想,過了許久才幽幽的開口:“不管你現在怎麼樣,那封信想必你也看了。所以我們之間沒什麼說的了,這一巴掌,就當我替桑雨打的,也替我那卑微的愛情告別。就這樣散了吧,別跟我說什麼嗜血盟的任務是不死不休。”
“還有,別叫的那麼親熱。顏兒這個稱呼我承受不起。”傾顏看著木辰有些陰鬱的臉色繼續開口說道,也不管身邊的人是一幅怎樣見鬼的表情。自己甩身離開。
傾顏走後,小逸兒抄起包袱狡黠的一笑緊跟而上,龍耀望了一眼孔悠悠後跟了上去。孔悠悠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了出去,徐天元幽幽的歎了口氣,望了一眼木辰。轉身走了出去,書夜白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見到傾顏走後也隻是陰霾的盯著她的背影。
“顏兒……”木辰薄涼的嘴唇微微張起,想繼續說什麼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口,他犯下了太多的過錯,已經沒有資格在挽留她了。直到那抹倩麗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才從傷痛的中清醒過來,輕撇了一眼莫傾心。木辰冷漠的開口:“知道什麼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嗎?或許也該感謝你。讓我看清了一件事情。原來她對我那麼重要。”
木辰的話讓莫傾心慘白了臉色,呆愣的望著木辰。不敢相信。明明打了他一巴掌的人是她傾顏,為何會怪罪到她身上,她何錯之有?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要麼是自己回華樂縣從此隱居,或者。我直接殺了你?”看在小時候他眼拙喜歡上她的份上,他給她最後一次掙紮的機會。身為一國帝王被人帶了綠帽子,這件事。無論如何他也不能釋懷。可是心裏卻不願意就這樣將她處死。
是因為那個捧著書本坐在亭中靜靜看書的摸樣已經撞入他的心裏,所以才試著原諒。可是現在,他發現,他心裏的那個人在漸漸便成那抹時而醜陋時而貌美的倩影。
手無意思的收緊,莫傾心的臉色更加蒼白。
“回去,我回去。”原本是想以淚換取他的同情,可是瞧著那已經冷漠至極的木辰,莫傾心就知道,經過那次土匪失誤的判斷她已經與天辰國的皇後失之交臂了。以後的她,將是天辰國華樂縣一個小小的縣令之女,而且。終身孤獨……
木辰冷冷的看著莫傾心與書夜白離開,嘲諷的一笑。心忽然抽痛了一下,就為了這麼個女的,自己傷害傾顏多少次?
“小師姐,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從這裏回華樂縣隻要十天左右。我去雇一輛馬車吧。”龍耀緊了緊身上的包袱防備的看了一眼傾顏腳邊背著包裹的小小身影,此刻他一隻手拽著傾顏的裙角,一隻手拿著不知道從哪裏順過來的雞腿啃著,兩個腮幫子吃的鼓鼓的。那頂商人帶的帽子被他帶著顯得滑稽又可愛,如此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個絕世小偷。
“為什麼要雇馬車?我們不是有麼?”傾顏衝著龍耀一笑,指了指一旁的黑色馬車。抬步邁了過去。
“可是,這……”不是我們的啊,後麵的話被傾顏一瞪龍耀卡在嘴裏沒說出去,後麵想一想也釋然了,木辰那混蛋傷的小師姐這麼深,堂堂一國帝王好像還是嗜血盟盟主。一輛馬車而已,九牛一毛的事。坦然自若的上了車,有徐天元在小師姐不會以大欺小讓他當車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