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凡聽了滿堂春的話,也是震驚的後退了一步,他怎麼也沒想到,蕭王會在那個時候趕去刑部。
雖然蕭王說的話是沒有錯,而且他也不能違背了祖訓,在這個時候再動手處決了沐自修,但是他害怕,事情並不是看似那麼簡單。
沐扶夕整整不在鳳鳴宮一天,而蕭王又那麼趕巧的出現在了刑部,及時的救下了沐自修,難道時節上,真的有那麼巧合的事情麼?
而且就算是有,那麼墨王一定是清楚了這是他下的密令,就算沐扶夕現在真的不知道的話,蕭王又會不會告訴沐扶夕呢?
轉身,再次朝著鳳鳴宮看了去,紹凡將孫聚喊了過來:“派人十二個時辰盯著鳳鳴宮,若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及時向朕彙報。”
孫聚點了點頭:“奴才遵旨。”
紹凡本打算在和滿堂春說完話之後,再回到鳳鳴宮的,細算下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和沐扶夕好好的聊天了,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那個心情。
轉身,朝著院子外而行,在孫聚和滿堂春的呆愣之中,淡淡地道:“琪妃這個時候在做什麼?”
滿堂春一愣,迅速垂眸,孫聚倒是反應快的把話接了下來:“回皇上,這個時候,琪妃應該在自己的寢宮才是。”
“嗯。”紹凡不再說話,出了鳳鳴宮,直朝著司馬追檬的寢宮走了去。
孫聚見此,能說什麼?敢說什麼?隻能啥都不說的跟在後麵,他雖然心裏很清楚,琪妃不過就是沐扶夕的一個替代品,但隻要皇上開心,他一個當奴才的,除非是作死,才會去多那個嘴。
滿堂春在目送走了紹凡之後,本想要出宮,可他到底是為了太後辦事,想著今日去刑部的蕭王,怎麼也放不下這個心,索性轉變了方向,直接去了慈仁宮。
此時在慈仁宮的太後,正在小憩著,站在門口的劉蘭福見是滿堂春走了進來,連稟告都省下了,直接帶著滿堂春進了前廳。
屋子裏,燃著濃濃的佛香,滿堂春被熏得擰了下眉,想咳嗽又不敢。
阮姳見滿堂春來了,彎下腰身,輕輕在太後耳邊呢了一句,本沒有睡踏實的太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事情辦得如何了?”
滿堂春上前幾步,彎下了腰身:“回太後的話,並沒有處死沐自修。”
“哦?”
滿堂春無奈,隻能將剛剛告訴完紹凡的話,再次跟太後重複了一遍。
聽了滿堂春的話,太後淡揚眉梢,慢慢坐起了身子:“所以你的意思是,應該是沐扶夕知道了這事,所以讓蕭王來救人的?”
滿堂春點了點頭:“不然哪裏又這般巧合的事情?隻是……”滿堂春頓了頓又道,“皇上下了密旨之後,微臣一刻都不敢耽擱的帶人去了牢房,就怕節外生枝,可沒想到,還是被蕭王攔了下來,如果這事要真是皇後娘娘找的蕭王,那麼皇上的身邊,就一定有皇後娘娘的眼線。”
太後對此,倒很是自信:“皇上的身邊,除了那個孫聚之外,再無貼身的旁人,沐扶夕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是買通不了孫聚。”
滿堂春聽了,難免更加疑惑:“如果要不是皇後娘娘那邊有人通報,怎麼會這麼巧?”
“巧不巧合,兩個月之內暫時動彈不了沐自修,你且派人看著點刑部的動靜便是,哀家就不行,蕭王能保住沐自修兩個月,還能保住他兩年麼?既然皇上已經下定了決心,沐自修的死就是早晚的事情。”
“太後說的是,隻是……微臣隻怕這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讓皇後娘娘動手腳。”
“放心,哀家不會給她那個時間讓她動手腳的。”
元清皇宮,鳳鳴宮。
沐扶夕之所以在紹凡離開之後便安然入睡,是因為她很清楚,紹凡隻要出了門,便不可能再回來。
滿堂春為何而來,她比誰都清楚,既然滿堂春告訴紹凡蕭王救下了自己的父親,那麼紹凡就一定會懷疑她是不是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亦或是怕蕭王會前來告訴她那所謂的真相。
其實她更加的清楚還有,此時的鳳鳴宮裏,已經被紹凡布滿了眼線才是。
躺在床榻上翻了個身,沐扶夕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看樣子她要想再見到蕭王,就必須要動動腦筋了。
一邊想著事情,沐扶夕慢慢沉進了自己的夢鄉,她這一覺睡得很沉,卻睡得不好,因為在夢裏,她見著了墨王。
她不知道墨王和她說了什麼,具體夢見了什麼她也說不出來,她唯一清楚的是,她是哭著醒來的。
此時的天色已經大亮,要不是太陽還不曾升起,她真的以為自己不過才睡了一個時辰,而不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