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司馬追檬,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而是一直朝著她的身邊看去,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雙眸之中乍現淚水。
“我終於把她給你找來了,你要怎麼謝謝我呢?其實也不用,你隻要能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我就已經知足了。”
沐扶夕渾身一僵,司馬追檬竟然對著空氣在說話?
“可我不要她陪著你,好不容易你隻是我自己的了,我不想再讓你的身邊有其他人。”
“我知道你忘不掉她,但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司馬追檬的話,刺激著沐扶夕的神經,她看著司馬追檬那聲淚俱下的樣子,終於察覺到,這個女人恐怕是已經瘋了。
她趁著司馬追檬不注意,慢慢地站起了身子,正想奪門而出,卻發現視線慢慢地模糊了起來。
“砰!”的一聲,她搖搖晃晃的靠在了桌子上,要不是雙手及時扶住桌麵,極有可能直接倒在地上。
而司馬追檬卻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樣,繼續對著她身邊的空氣說話:“好吧,我就再聽你一次,讓她永永遠遠陪伴在你的身邊,而你也要永永遠遠陪伴在我的身邊。”
永永遠遠,這是多麼動人的情話和試驗?但現在出自司馬追檬的口中,卻讓沐扶夕覺得是那般的驚悚。
司馬追檬緩緩站起了身子,終於將空洞的目光,落在了沐扶夕的身上:“別掙紮了,我知道你沒力氣了。”
沐扶夕晃了晃腦袋,虛聲道:“你竟然給我下藥?”
司馬追檬一步步走到她的麵前,哭紅的眼睛淚水繼續翻湧,但她的麵頰卻笑顏如花:“要想留住你,不用點其他的手段怎麼可以?不過還是他心細,要是我自己的話,恐怕是想不到的。”
沐扶夕咬了咬唇,疼痛讓她漸漸模糊的理智回歸了一些,朝著身邊那空蕩蕩的椅子看了去,她試探的問:“你口中的他……究竟是誰?”
“自然是皇上啊!”司馬追檬說著,站在了沐扶夕的身邊,“你看啊,他正對著你笑呢,他笑得是那麼的好看。”
皇上?紹凡!沐扶夕心中一個激靈,再是承受不住那遲來的暈眩,“咣當!”一聲的栽倒在了地上。
也許,每個人的心裏都會藏著一個人,就像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痕,無論在什麼時候,隻要被提起,或者輕輕地一碰,就會隱隱作疼。
就好像司馬追檬一樣,她早已將紹凡裝在了她自己的心裏,明明紹凡死在了所有人的心裏,但他卻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永遠健康常在……
“你去上鳳鳴宮傳個話,就說皇太後在我的寢宮要住上幾日。”
“是,娘娘。”
恍恍惚惚之中,沐扶夕聽見有人走了進來,又有人離開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見司馬追檬正端著一個飯碗,自顧自的說著什麼。
“她來了,你的胃口也好了是麼?”
“多吃一些,今夜會很漫長的,你不吃飽了,一會餓了可是要怎麼辦呢?”
“放心吧,她跑不了了,我不是答應過你嗎?要讓她永永遠遠都跟在你的身邊。”
她一勺一勺舀起的飯菜,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全部落在了地麵上,那湯汁洋洋灑灑的迸濺在了她的裙子上,她也絲毫沒有察覺。
此刻她的臉上,洋溢著的是幸福的微笑,眼中凝著的是無限愛戀的嬌羞。
似乎此刻在她對麵的椅子上,當真有那麼一個人,安靜的坐著,一口一口吃下她舉起的飯菜。
此情此景,要不是沐扶夕親眼所見,她是真的都不會相信的。
一碗飯菜,盡數掉在了地上之後,司馬追檬滿意的站了起來,轉眼瞧見沐扶夕正看著自己,笑了笑,走了過來。
“皇太後醒了?餓麼?”
司馬追檬明明是在看著她,但空洞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的焦距,沐扶夕瞧著她的模樣,並沒有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司馬追檬安靜的等了好一會,也不見沐扶夕的回答,笑著點了點頭,拉著她站起了身子:“既然你不餓的話,那我們就開始吧。”
沐扶夕被她強行拉了起來,朝著屋內的柱子走了去:“開始?開始什麼?”
司馬追檬將捆綁著麻繩的沐扶夕,拴在了從房梁上垂下來的白綢上,伸手抽掉了她發絲上的朱釵,慢慢解開了她衣服上的扣子。
“當然是準備了,你馬上就要永遠的陪在皇上的身邊了,但皇上說了,你現在的身子太髒了,會讓他不開心,所以我先為你梳洗一下,在將你送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