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追檬冰涼的手指,碰觸在沐扶夕的脖頸上,讓沐扶夕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眼睜睜的看著司馬追檬在解開了自己的扣子之後,拿起了剪刀,她再是忍不住冷聲開了口:“司馬追檬,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司馬追檬晃了晃手裏的剪刀,笑的溫柔:“當然知道啊!在給你洗禮,隻有洗禮了之後,你才能幹幹淨淨的去陪著皇上啊!”
瘋了,她是真的瘋了!
沐扶夕根本無法掙紮,隻能任由她絞碎了自己的衣衫,夜晚的夜風順著窗欞緩緩地吹入進來,帶起了她肌膚上的層層戰栗。
司馬追檬剪碎了衣衫之後,放下了剪刀,沐扶夕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鬆了口氣,雖然自己不知道她口中的洗禮是什麼意思,但還好不是用剪刀生生的剪下自己的皮肉。
沒過多久,司馬追檬的腳步聲再次從遠處響起,剛剛鬆了口氣得沐扶夕朝著聲音的來源看了去,登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此時司馬追檬的手中,是一個長方形的砧板,安砧板雖隻有手心大小,但那上麵卻安插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銀針。
一般這種砧板在後宮裏顯而易見的,因為宮裏的奴才做錯了什麼事情,但罪不至死的時候,宮裏的管事便會將砧板放在她們的膝蓋下麵,讓她們一跪便是一夜。
司馬追檬把玩著手中的砧板,站定在了沐扶夕的麵前:“好了,時辰不早了,讓我們開始第一波的洗禮吧。”
沐扶夕動了動,還沒等說出話來,隻見司馬追檬猛地將那砧板貼在了沐扶夕裸露的後背上,使勁往下一蹭,瞬時,一排排的針尖卷開了細細的皮肉,無數小血珠凝結在了一起,最終變成了一條條血流,順著後背流淌了下來。
“啊——!”饒是沐扶夕平時再能忍受疼痛,可在麵對這樣的酷刑下,還是沒忍住的喊了出來。
不過司馬追檬卻沒有任何想要停手的意思,皺了皺眉,將懷裏的手帕掏了出來,塞在沐扶夕口中的同時,再次舉起了那帶著血絲的砧板。
一排排長長的針尖不停的刺入沐扶夕的皮肉之中,然後夾帶著她的皮肉一起往下拉,這種持續不斷的痛楚,早已超越了她的承受力。
她咬緊口中的手帕,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麵頰滾落了下來。
司馬追檬再也不似剛剛一般的溫柔微笑,而是扭曲著麵頰,冷冷的道:“他明明那麼愛你,你卻狠心的背叛了他,不但是如此,你更是將那個浪蕩的男人留在了後宮裏,隨時可以和你私會,你隻想到了你的幸福,你可有顧慮過他的感受?”
沐扶夕緊閉著的眉眼慢慢睜開,看著麵前司馬追檬那幾近病態一般瘋狂質問的模樣,無法開口,也沒想開口。
她知道,她現在說什麼也是枉然,還不如留一些體力,承受著後麵,還不知道要有多麼變態的疼痛。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是麼?”司馬追檬,猛然將那砧板拿起,緩緩落在了沐扶夕的麵頰上,“你早已不幹淨,根本不配擁有如此美貌。”
她手掌微微用力,那鋒利的針尖,便刺破了沐扶夕的麵頰。
沐扶夕微微皺眉,在心裏輕歎了一聲:這次,恐怕是要破相了。
然,司馬追檬剛要往下拉,卻忽然停住了動作,轉眼,朝著房間內空蕩蕩的一角看了去,呆愣了半晌,似乎是在仔細聆聽著什麼。
房間內,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司馬追檬愣怔了好一會,忽然用盡力氣將手中的砧板砸在了地麵上:“你就那麼愛她?到了現在還那麼愛她?她破相了有什麼不好?隻有她破了相,才不會再招蜂引蝶!才能一直陪安心陪在你的身邊!”
“我潑辣?我弄成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你?不然我為什麼把她弄來?你以為我不嫉妒她麼?可是我沒有辦法你知道麼?我想要讓你開心!想要看見你的笑容!”
她發了瘋一樣的拚命在屋子裏砸著東西,沐扶夕疼痛早已沒有力氣去研究她又是怎麼了,趁著她不再傷害自己,慢慢閉上了眼睛,不想竟然昏睡了過去。
司馬追檬發了好一會的瘋,才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不過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的她,再是對沐扶夕提不起半點興趣,轉身朝著裏屋走了去。
夜晚是寧靜的,它總是能讓人在這份安逸之中昏昏欲睡。
皇陵西處,陪同著出宮來祭祖的官員們早就已經睡下,賢貴妃哄睡了瑾瑜之中,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本想著也早些睡下,不想竟然在院子裏看見了蕭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