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久違的訪客(1 / 2)

熊坪村,民風淳樸的小村莊,由於並不處於交通要道,所以鮮有生人來訪,可今日竟有對年輕的男女拿著張畫像來尋人。村上來了生人,本就夠引人注意,況這二人的長相甚是紮眼。男的身形頗為挺拔,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臉上更是英氣逼人,尤其那雙眼睛,生的著實不凡,姑娘望過後都不禁小鹿亂撞。女孩子嬌嬌小小,眼眉水靈靈的,微笑的嘴角時刻透著份溫婉可人的韻味。看二人的穿著並非大富大貴,卻也不是普通農人的打扮,那男子手上提著的青鞘長劍便表明了他江湖之人的身份。

中國人嘛,圖個新鮮熱鬧,於是二人身邊不一會兒便圍了一群人,那男子展開手中的畫像問大家可否見過此人,人群中一位老者搭腔,人們便自然地給他讓開了一條道,“孩子,此人是你什麼人啊?姓什麼?叫什麼?多大年紀?你尋他做什麼?”

男子走上前一步,衝老者一鞠躬,說到,“老人家,他是我師伯,姓高,今年應是三十六歲了,這是他十幾年前的畫像,兩年前,師父叫我來尋他,並給了我些線索,這熊坪村是我最後的希望了,您可否好好認認,看有沒有見過他。”

“十五年前?姓高?”老人說著仔細端詳畫上之人,“啊。”似有所悟。身邊年紀稍長些的村民竊竊私語,“這人是不是酒店的高老板啊?”“不會吧。”“他來的時候你還小,我記得他剛到村子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白白淨淨,英俊得很呢。”男子聽到,霎時很興奮,與身邊的女孩對了下眼色,忙問:“您們講的高老板可否讓我見上一見?”

老人阻下了,“說來,高老板是我們熊坪村的恩人,我們有責任保護他的安全,你所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還不知道呢——”後經過商量,男子寫了封信,並畫像交給了老者帶去給那位高老板看,看他願不願見他們。

老者走後,女孩子問男子:“張大哥,希望這次真的能找到你師伯。”“是啊,苗兒,這是我第一次替師父下山辦事,實在不想辜負她老人家。”張風民忽地轉念一想,問起身邊的村民,“剛才老人家講高老板是你們的恩人,這怎麼講?”“哦,我們的村子叫熊坪村是有原因的,此處常有熊出沒,原本也相安無事,可自從十幾年前一隻熊偷吃了我們的糧食後,就經常有熊糟蹋我的糧食和牲畜。到後來,甚至到了傷人的地步,官府請人抓熊,無功而返,倒死了個衙差,便再不管,勸我們遷離此地,您也知道,這舉村遷徙可不是易事。一日,高老板來到我們熊坪村,聽了事情的始末,竟上山去將那幾隻惡熊統統打死了,成了我們村的恩人,自此便住了下來。高老板心好,有學問,武功也好,這幾十年,鄉親們是越來越離不開他了。”講述時,那村人的臉上一種很淳樸的幸福感漾開來。

沒有等太久,陪在老者身邊的一個小孩子便折返了回來,請張風民和苗兒到這村裏唯一的小酒店去,地方並不難找,雖說鄉野小店連名字都沒有,但門口懸著的那張破舊的酒字旗倒真顯眼的很。

張風民踏入酒店的木門,迎麵看見那櫃後站著一個人,正背對著他們登梯擦拭,沒等他開口,便聽到一個很淡定的聲音講到:“來了,先坐吧。”風民和苗兒便坐到了放畫像的那張桌子旁,坐定後,二人環顧了一下這個小酒店,簡陋是簡陋了些,倒是很幹淨與整齊。

“平兒,她還好嗎?”那人走下梯子,轉身問風民。

“平兒?”倒讓風民有些愣神。

“噢,清丁居士,這幾年她過得可好?”他向二人走來,拎來一壺茶,坐在了二人的對麵。

“原來師父的名字叫平兒啊,”風民在心中默想,“那他定是我師伯無疑了!”風民起身要向男人行禮,被他一把攔住了,“行禮就不必了,說說你師父叫你來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哦。”風民從包袱中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師父說見到您就把這封信交給您,看過後您就全明白了。”看他接了過去,風民又問:“師伯是叫高殿岩吧?”

“不,我叫高戒。”

“啊?”看風民有些呆,他便補了一句,“那是我原來的名字,我不想提及。”

在高戒看信的時候,風民和苗兒細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人,雖說頭發蓬亂,滿麵胡須,粗陋衣衫,但看眉目卻是和這十五年前的畫像無有二致,萬分精致與迷人,身形勻稱而結實,雙腿很是修長,挺拔。

看完信,高戒便安排風民和苗兒住了下來,告訴他們,事情他需考慮一段時間再決定是否答應。苗兒問風民:“究竟是什麼事啊?”風民隻笑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