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龍脈,由孤村出萬重大山便到了狄胡境內了。
之前眾魔者商議,決定將這片大陸還給人族統治,而玉邪不過是回來暫代王上一職。
狄胡同天朝的風俗完全不一樣,最明顯的便是建築風格了。
廣袤的草原上鮮少有固定的建築,有也都是一些寺廟罷了,狄胡人喜歡住帳篷,紮營在水草鮮美的地方,逐水草而居。
玉邪帶林若雪回來之前,早已令人在這草原最美麗的湖泊畔修建了一座行宮,因這湖泊的名字——新月湖而命名而新月宮。
湖泊的名字因其形狀像是一彎月牙而得名,而這行宮特意因名字而建造,就是一個掛著的月牙形狀。
立在廣袤的草原上,十分高大而雄偉,遠遠地就可以看得到,尤其是夜裏,整座宮殿的燈火都點燃的時候,更是如這名字一樣,像是那天上的月兒掉落在草原上。
夢生早已滿月,由奶娘帶著,玉邪和林若雪這才好不容易有個獨處的機會,這個時候,夫妻二人最是無奈,心思、精力、時間都在孩子身上,鮮少有時間單獨處處,說說心裏話。
此時,兩人正做在這新月宮頂,林若雪裹著暖暖的裘袍,蜷縮在玉邪懷裏。
北方呼呼地吹著,兩人卻誰都不想回屋裏去。
“也不知道夢生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林若雪感慨道。
玉邪不由得笑了起來,道:“這可一點也不像你啊!”
“等她大了,懂事了,我們就帶她到處走,也不回龍脈了。”林若雪說道。
“為什麼?”玉邪不解得問到。
“就是不想回去了,做個簡簡單單的老百姓,多好。”林若雪說道。
“血影應該會一直睡在龍脈裏吧。”玉邪亦是突然感慨了起來,一年多,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咱就像漣俏和寧洛那樣,靜悄悄的走,累了再回去。”林若雪說道。
“也不知道白素和淩司夜到底何時才會回來,他倆應該會共同統治龍脈了,也不知道狄胡讓給誰,最終拍板的,還得得他倆來。”玉邪說道。
“寧親王和淑太後挺好的,就差他們都沒後人可繼位了。”林若雪說道。
“鳳舞呢,那丫頭認真起來也不是那麼任性。”玉邪笑著說道。
“那倒是可以,等白素回來了,我就同她說。”林若雪急急說道。
“怕是淩司夜才是正主,你怎麼老是白素這白素那的。”玉邪說著寵溺地睨了她一眼,自然知曉她同白素的感情。
“我就是認白素是龍脈的正主,淩司夜他再怎麼著也隻是魔刹,尊上才是正主子!”林若雪反駁道。
“嗬嗬,怕是魔道這規矩要變了。”玉邪笑了起來。
林若雪這才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還會不會以魔刹為國名。”
“對了,太虛呢?這幾日龍脈來的消息怎麼都沒提到他?”玉邪問道。
“不是說也離開了嗎?就在漣俏他們走後的一日,就不見人影了,連句話都沒留下,沒消息怕是真沒回去了吧。”林若雪抱怨道。
“也不知道寧洛現在怎樣了,魔者若未壽終而亡大多有幾世輪回,記憶尚且在,人族就忘情了。”玉邪淡淡說道。
“這一世最後的幾年能遇上,他們都各自有勇氣在一起,這就夠了。”林若雪說道。
“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一次了。”玉邪說道。
“要是有緣,一定能遇上,漣俏當時還說了,想像我一樣走遍天下,浪跡天涯呢!我看他們此時定在旅途中了。”林若雪又感慨了起來。
“想走就直接說嘛。”玉邪樂了。
“就是想走啊,到處逛逛去,就但但這狄胡大陸,就好多地方我沒走過的呢。”林若雪也不再繞彎子了,狄胡朝內的事宜已經基本處理妥當了,其實已經可以交給淑太後和寧親王了。
“北方,雪山腳下,還有山的背麵,東方,草原邊緣,臨海的地方,很多小部落,離這裏太遠太遠了,雖是歸屬狄胡,卻並不是完全處在狄胡統治下的,那些地方我也沒去過。”玉邪說道,
“就是嘛,走吧,反正夢生也滿月很久了,可以帶出去了。”林若雪早已心動了。
“你確定你能蠻得了淑太後?”玉邪打趣地問道,這太後娘娘可是把夢生當成是親孫女一樣疼愛,日夜不離。
“隻要你答應,咱尋個機會,讓鳳舞幫忙支開她。”林若雪低聲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淑太後的聲音從樓道口傳來了。
林若雪一驚,連忙裝束,賴著玉邪懷裏了,玉邪心下無奈,他又得挨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