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他冷冷的嗬斥出聲。“斷魂劍,你若是再如此的胡鬧下去,小心本帝重新將你鎮壓在火焰山下。讓你日夜忍受烈焰燒灼的滋味,永遠不見天日。”
男人冷冽的話音剛落,明晃晃的斷魂劍似乎聽明白了般,乎的一下子軟了軟劍身,用劍頭步討好似的蹭了蹭男人的手背。
冷冷的斜睨了一眼手中的斷魂劍,月蕪儔懶懶的掀了掀眼瞼,“怎麼樣,本帝的提議,可是選好了?”
強忍住魂魄因為斷魂劍而產生的顫栗感,落九憧淡淡的掀了掀唇,麵色於蒼白之中,卻透著一股波瀾不驚。
“陛下,青樺究竟做錯了什麼,需要陛下對青樺如此苦苦相逼?”
揮手將銀色的長劍架在男子的脖頸上,月蕪儔含有輕蔑的麵龐上浮出了一抹清寒。“青樺,朕要殺你不需要理由,你隻需知道你的存在對於本帝來說,隻會是一個錯誤。”
說話的時候,男人那隻握著劍柄的手,突然發力。隻聽“呲”的一聲,男子那雪白的頸項上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傷口。
霎時,鮮豔的血液,順著那瘦嫩的頸項簌簌而下,染紅了白色的衣領。
蜷縮在袖袍中的指尖微抖,落九憧的心尖跟著一顫。被斷魂劍吸附著的血液中,仿若載有他的七魂兼六魄,讓他的靈魂在身體內不安的顫抖,晃動。
“陛下,青樺從未背叛過天庭,也從未做出過什麼大逆不道的事。陛下……為何要殺害青樺?”清冷的眼眸直直的對上,那雙含笑的金眸,麵色蒼白如紙的男子,於清俊的麵上帶有一抹執著與倔強。
“哈哈哈……這一天終於到來了,朕終於能夠親手殺掉心頭之患。”
愉悅的大聲笑出口,月蕪儔望著男子那一襲被鮮血染紅的白衣,寒冽的俊顏上,染滿了狠戾與貪婪。
“青樺,本帝也不妨親口告訴你。當日,本帝在乾坤中窺得天機。鏡中顯示,你與赤焰便是未來的王母與天帝。真是荒唐!”講到這兒,月蕪儔一雙金色的眼眸逐漸變得陰暗。隨即,持劍的力道又增加了幾分。
隻聽“刺啦”一聲,男子雪頸上的傷口,又加寬了不少。頓時,鮮血如潺潺的溪流一湧而下。
“青樺(師尊/主人)……”三道不同,帶著焦急的聲音在同一時間內響起。
“我……我無事……你們不要擔心……”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落九憧隻覺大腦中生出了幾分的暈眩,隨之清明的意識也變得有些渾濁。
“叮鈴鈴!”斷魂劍銀色的劍身,在空氣中興奮的抖動著,因為吸噬了鮮血的緣故,那本就閃亮耀眼的銀色,變得越發的明亮。
見手中的斷魂劍,所飲食的鮮血也差不多了。月蕪儔勾了勾薄唇,英俊的臉上浮出了一抹涼薄的笑意。
“段魂劍,既然你已經“吃”飽了,也該幹正事了。”說罷,黑袍男子鬆開了刻有繁複花紋的銀色劍柄。
聽聞,斷魂劍從男子的脖頸處移開,在半空中朝著站於一側的黑袍男子彎了彎身,以示忠誠後。劍身一旋,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麵前的白衣男子俯衝而去。
感受到迎麵而來的強大劍氣,落九憧無力的闔上了眼眸。
“阿淵,對不起,九憧可能再也無法給你想要的答複。不過,慶幸的是,在這個世界中,我能夠與你相認相知,再相愛。這便已經足夠。”
誒呀!大魔王怎麼還不來?再不來,自家宿主就要掛了。他明明在魔宮內留了一張便條啊!難道是大魔王沒有看到?還是因為其他的事耽擱了?
眼看自家宿主的小命兒危在旦夕,008皺著一張粉嫩的小臉,焦急在平行空間內走來走去。
就在斷魂劍離男子的心口處約有半寸遠的時候,一道耀眼的紅光突然從洞口處俯衝而來,帶有磅礴的氣勢,將斷魂劍生生的震在了原地。
眼看自己的籌謀就要實現,卻在最後一步被旁人打斷。月蕪儔泛著愉悅的臉於瞬間沉了下來。
“段凜淵……”這三個字似乎要被男人咬斷,其中不乏咬牙切齒的意味。
“青樺……你可還好……”飛身抱住一身血色的男子,段凜淵一張邪魅的臉微微白了幾分。沒人發現,那個狂妄且不可一世的男人,那雙掩在袖袍下的手,抖的是有多麼的厲害。
沉重的睜了睜眼眸,落九憧嚐試著彎了彎唇角,朝著男人遞過去一個撫慰的笑容。可看在對方的眼裏,那笑容簡直是比哭還要難看。
“青樺,我說過,會護你一世,保你一生長安。你不能有事,我不允許。”說完,段凜淵顫抖著指尖覆上男子脖頸處的傷口,欲要為男子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