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厲天表麵疑惑疑動,在柳扶的再三鼓動下心中一橫,“來人,擬信給天蒼派,說司徒槐被孫白乙所殺,望袁成傑早日帶人前來將司徒掌門帶回入殮,並將那孫白乙清理門戶,另通告今日起四處搜捕孫白乙!”
“是!”
“老爺,還有一件事,二少爺昨晚不知被什麼人救走,大少爺昨晚一直打探到現在不見人,不知他回來了沒有?”
正說話間,熊世文卻從門外一路跌跌撞撞進了屋內,滿身的傷口,急忙跪下道:“爹,昨晚我聽見動靜追蹤救二弟的人一直追到城外,我勸住了二弟回來,卻沒想到救二弟的那個人是孫白乙,他不知如何和二弟認識的。”
“是他救走了熊又原?”熊厲天估算了一下時間,“孫白乙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熊世文搖了搖頭。
“好啊!孽子和外人居然串通一氣,果然不是我熊家的人!”
“爹,二弟想必是聽了那個孫白乙什麼話,等他回來再問清楚吧!我勸了他……”
“不用說了,那個孽子不必再回來,你這樣……”熊厲天在柳扶耳邊交待了幾句。
“爹,是我勸二弟回來的,您可不能讓我做這不仁不義的事啊!爹!”熊世文連住磕頭。
“我沒說殺他,況且也不需你出手,萬一你再放了他,我豈不是白忙!你回家中躲起來,沒有吩咐不準出頭,去吧!”
柳扶經過熊世文身邊,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
而熊又原一心隻想著回熊家認罪,沒有想到這其中有如此大的曲折,大哥為了掩護自己一直在和外麵聯係,如今紙包不住火,自己不想再拖累熊家,畢竟在這裏長大,可越是接近熊家腳步越是邁不出去,每一步都好似千鈞,站在一個巷口扶著牆又一次想起熊世文的話,發瘋一般在自己的頭上亂抓,頭在牆上不停撞著,頭頂已經破口出血。
“喂!愣頭,你答應我的事呢?你撞牆幹什麼?”
熊又原聽見聲音,慢慢回身看去,武茵茵叉著手看著熊又原,鼻子有些發紅,幾步走近熊又原身邊,“你真是愣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武茵茵邊說著邊要用手按住熊又原頭頂的傷口,卻被熊又原擋開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
熊又原並不答腔,回過身慢慢離開,走了幾步道:“我不認識你,我也不認識任何人,姑娘找錯人了,請回去吧!”並沒有回頭。
“你不講信用,你不認識我?好啊!你答應我的事呢?你定要給我個交待才能離開!”
熊又原停下了腳步,“我不是什麼俠義信用之人,你要找的人恕我無能未能及時打聽到,隻知道不在熊府,姑娘若覺得辜負所托,可以拿我出氣,出氣完了還請姑娘早些離開這裏,這裏非常不安全!”
“你這是什麼話!”武茵茵幾步繞到熊又原麵前攔住去路,“我爹未見,你讓我去哪裏,哦!你一句未能及時打聽就把我打發了,那好,你說你現在要去哪,想幹什麼?”
“我的事與姑娘,不相幹吧!”
“是不相幹,可你答應我的事,可不能就這樣搪塞我!”武茵茵發覺熊又原不太正常,想盡量拖住他。
“唉!”熊又原歎了口氣,“我說過,你盡管拿我出氣,我毫無怨言,若是不動手,還請姑娘放我走!”
“不行,偏不放!”武茵茵不知怎麼倔脾氣上來,伸出手支在牆邊攔著,熊又原到哪邊她就攔住哪邊,滿臉理直氣壯。
熊又原隻好回頭而行,沒走幾步卻被攔下,攔住他的不是武茵茵,而是鐵掌門的弟子,巷子兩頭都攔住了。
“二少爺,老爺讓我們找你!”
“我知道,我這就回熊家去!”
“不必了,老爺讓我們帶你去一個地方!老爺在那裏等你。”
“老爺知道我要回來?”
“你跟我們去了自然知曉!”
“好吧!”熊又原想著認罪最多一死,什麼也都看開了,跟在眾人後麵出了巷子,沒有人在意武茵茵,“喂!你們要去哪?”
眾人依然不回頭,幾個門人使了個眼色,“這位姑娘請回吧!我們門內的事你無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