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的質量很高。
再加上關宏方那洪亮的聲音，十分的引人入勝。
隻是……
並沒有高到引起轟動的程度。
“唐邪，這論文……”
陳思學麵露沉吟之色，開口道。
唐邪點點頭：“還不錯，但應該不是鄭國瑞的水平。”
話間，兩人的目光都瞟向了旁邊的柴子軒。
垂在桌下的雙拳緊緊握起，柴子軒的臉上充滿了難以理解的神情。
唐邪頓時了然：“想必，關宏方違背了鄭國瑞的意願，沒有對調論文。”
“這子，還算有些原則。”陳思學稱讚了一句。
原則？
把這個詞安在關宏方的身上，唐邪也隻能嗬嗬了。
頗為恢弘的一篇論文，終於在二十分鍾後結束了演講。
不少人都給予了激烈的掌聲。
關宏方鞠躬致意，隨即便回到了坐席中。
還未坐下，柴子軒就急不可耐的質問道：“宏方師兄，你忘記我們的計劃了？”
“聲點！”
關宏方臉色劃過了一絲猙獰，片刻後才恢複常色，“你我的情況不同，柴醫生是你的父親，他的意思你不好違背，可鄭國瑞……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這話頓時把柴子軒懵了。
訥訥的問：“鄭伯伯不是你的師父嗎？”
“可上午的時候，我已經跟他斷絕師徒關係了。”
柴子軒眼眸瞬間瞪大：“你……你不是在開玩笑？”
“當然不！”
露出個腹黑的笑容，關宏方道，“他都被取消了參會資格，仍然想將他的論文公布出來，哪怕結果是我被醫門舍棄，這樣自私自利的師父，我又何必認他呢？”
柴子軒還想再多兩句，卻是聽孫默喊到了他的名字。
“到你了，好好表現吧。”
關宏方淡聲的提醒道。
咬了咬牙，柴子軒還是把叛徒二字咽回到肚子裏，拿著論文走到台上。
剛剛鬆了口氣，關宏方卻聽到身旁響起個玩味的聲音：“這一出落井下石玩的不錯啊。”
震驚的轉過視線，關宏方沉聲道：“唐邪，你在什麼，我聽不懂。”
“行了，一般我聽不懂的人，都心知肚明。”
唐邪笑著道，“讓我猜猜你心裏的九九，柴子軒拿著不屬於他的論文上台，必定會被孫老他們取消資格，到時候，你便能把自己打造成正直、有原則的形象，反倒能給增加不少的印象分。”
關宏方死死的咬著嘴唇，幾乎咬出血液。
一瞬之後，他壓低著聲音，冷冷道：“口無憑，如果你覺得大家會信你，那你就盡管戳穿我好了。”
“不，我沒興趣戳穿你。”
唐邪搖了搖頭，“我隻是挺無聊的，所以跟你話，而且我跟你一樣，也在等柴子軒讀出那篇論文，那篇……偷來的論文。”
關宏方瞬間怔住。
心裏響起一個驚愕的聲音：他怎麼知道那論文是偷來的！
凝望著唐邪的側臉，關宏方突然很慶幸他並沒有太得罪這尊瘟神，而且，這尊瘟神也不屑於對他主動打臉。
“你，柴子軒會不會用他父親的論文？”陳思學好奇的問。
“不會。”
唐邪神秘的笑著道，“但也不會用他自己的論文。”
陳思學一怔，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柴子軒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