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哨兵皆不敢作聲!
搜身隻不過是例行檢查。
這批新兵,剛剛被派到首長的辦公室站崗,以前從未見過關山月。如果他們知道關山月是祁帥特定的送飯員,哪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搜查?
祁決視線輕掃,睇向關山月時,也是一副冷冰冰的姿態,就跟看著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似得,“跟進來!”
關山月裝模作樣應道:“是!”
她跨過低矮的門檻,進入辦公室後,站崗的哨兵很快將門拉上。
這裏的一切還是那麼熟悉,處處透著祁決工作過的氣息。
辦公桌上,放著一疊厚厚的文件,用枯黃的文件袋包裹完好,部隊裏的首長,並沒有想象中輕鬆。
祁決軍務很繁忙,這是關山月搬進湖心別墅之後,深有體會的。
他大多的時候,都是極早的出門,然後直到深夜才歸。
男人戴著軍帽,黑色的帽瞻延伸出來,遮去了祁決飽滿的額頭。他的臉型硬朗而深邃,膚如麥穗,一對眸子鑲嵌在劍眉之下,深沉黑曜,隻消那麼輕瞥一眼,便有股不寒而栗的威懾!
男人走到辦公椅上坐定下來,“有事?”
關山月同他隔著一張實木桌,她將賬目遞去,“這是錢官讓我送的。”
祁決的目光自她臉上挪開,她的小手支在半空,那本冊子被捏於指間,祁決紋絲不動,也沒有要伸手去接的意思,“他讓你送,你就送?”
“恩?”關山月似乎聽出了他的話裏有話。
“過來。”祁決輕點下頜,“到我身邊來。”
關山月不疑有他,她信步繞過辦公桌,乖乖站定到男人跟前,“做什麼?”
祁決背部往後一靠,單手輕拍大腿,“坐上來。”
絕對命令的口吻!
關山月視線跟著落向他的腿,那雙玉腿欣長筆挺,包裹在迷彩的軍褲下,尤為好看。
他的所有軍裝,全都是按照尺寸訂製的,肩膀的徽章,獨特而神聖。
關山月紋絲不動的站立,雖然她和祁決是法律保護的夫妻關係,雖然這間辦公室大門緊閉,沒有外人……
但也不至於這麼肆無忌憚吧?
“賬本送到,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說著,她旋過身,作勢要走。
豈料,手腕處忽然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抓住,男人稍一用勁,關山月腳步後退,一屁股坐到祁決大腿上。
她掙紮著要起來,男人抱著她的腰,不給絲毫機會。
關山月小臉兒漾起慍怒,挪眼瞪他,“祁決,你親口說的,除了在家裏,其餘地方,我們都是陌生人!”
男人挑起眉端,“現在可不就是陌生人?”
“你就是這麼對陌生人的?”關山月想拿開他的胳膊,扯過幾次都沒能成功,索性冷靜道:“見到陌生女人就摟摟抱抱?”
祁決勾唇,嘴角的弧度微揚,“你今兒的任務,不就是勾引我麼?”
勾引?
關山月眼眸瞪得更大,“誰要勾引你?”
男人抬起大掌,一把按住關山月的後腦勺,讓她被迫同他前額相抵,兩人視線觸及,祁決潭底是一片溫柔的寵溺,“錢森的賬目你也敢接,鴻門宴你也敢赴。”男人微眯狹長的眼角,“我的老婆這麼單純,若是哪天被人販子賣了,是不是還要幫著他們數錢?”
關山月壓根兒就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祁決將她鬢角的一縷劉海別至耳後,“你,就是錢森送給我的女人。”
關山月一怔,不會吧?
錢官拿賬目給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男人看到她那一臉僵硬的反應,心情尤為的好,他曲起食指刮了下關山月的鼻梁,薄唇淺彎,“以前的女人不太對我的胃口,這次,錢森倒是很上道。”
關山月憋住一口氣,臉蛋漲得通紅,麵容上卻要強裝鎮定,“你們部隊,居然還有這麼黑暗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