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桂媽在象棋賽上被胡靜安一拳打到了鼻子,血流不止,在朱愛平的陪同下來到了上坪村醫療室,找到了大夫劉軍輝。
劉軍輝出生於北京一家醫療世家,從小就受到了熏陶。當年為了支持農村建設,他帶著妻子朱愛平和一兒一女來到了上坪村,為了在這裏施展自己的知識才華,在鄉鎮府和村支書朱西金的大力支持下共同開辦了這個醫療室。
劉軍輝幫田桂媽止了血,便說道:田嫂子,沒有什麼大礙。
田桂媽說:哎,沒有大礙就好,我就怕落下個病根。
劉軍輝說:不會的了,血止住了,隻要不再流,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你是怎麼搞的啊,這麼不小心,這要是再重一點,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田桂媽說:哎,別提了,我這個裁判長當的可真悲劇啊。
劉軍輝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還頭一次聽說,比賽裁判長受傷的事啊。
朱愛平說:還不是因為李桑和胡靜安他們兩個人。
劉軍輝說:他們怎麼了,難不成他們兩個打起來了,就算他們兩個打起來了,那田嫂子怎麼受傷了啊。
朱愛平把在比賽上的事跟劉軍輝說了一遍,劉軍輝露出了一臉鄙視的表情說:這些個農村人啊,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是武力解決,沒有一點文化素質。
田桂媽不服氣的說道:我說劉大夫,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農村人怎麼了,就還不能讓農村人耍點小脾氣啊,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啊。再說了,你來我們村不也快十年了麼,也算的上半個農村人了。
劉軍輝說:田大嫂啊,我告訴你啊,我已經向村委會提交了申請了,現在就等上麵批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田桂媽一驚,說:劉大夫,你的意思是你要回北京去。
劉軍輝說:是啊,能回去,我幹嘛不走啊,呆著這個窮山村有什麼好啊。
田桂媽還有點不相信的說:你確定要走,這次不是發發牢騷然後就算了。
田桂媽之所以說這話,是因為劉軍輝以前就這樣在自己麵前說過,但是,因為不允許,劉軍輝也隻有在田桂媽麵前發發牢騷而不了了之。
劉軍輝說: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田桂媽說:哎,也是啊,我們這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村怎麼留的住你這麼個大知識分子了,不過要是你走了,那這個醫療室怎麼辦。
劉軍輝說:這我都想好了,醫療室交給我的徒弟毛貓。
毛貓是小毛頭的兒子,因為出生那天剛好家中的母貓生了小貓,所以取名為“貓”,後來人們常那這件事開玩笑說:小毛頭是貓的父親。因此人送外號“小貓頭”,後來在毛貓長大之後,人們覺得這個稱號應該送給他兒子。由於人們都叫習慣了,難以改口,就幹脆叫了“小毛頭”了,所以小毛頭隻是一個外號,其大名叫毛頭鷹。
田桂媽說:就毛貓那小子啊。田桂媽搖了搖頭。
劉軍輝說:怎麼,田嫂子,你不信任他啊。
田桂媽說:他一個黃毛小子,能幹什麼了,以前有你在,他也就幫你打打下手,這次要是你走了,我估計他夠嗆。
劉軍輝說:話不能這麼說啊,知識可以學嗎,你看現在不是可以高考了嗎,大學也開始招生了,毛貓就應該考考醫科大學,這也是我對他的最大的願望啊。
田桂媽說:就算你把醫療室交給毛貓那小子了,那你丫頭的事,你打算怎麼做啊,她現在可是在跟李桑的兒子李業在熱戀了。
劉軍輝說:這有什麼不好辦的,該斷則斷,我女兒天生就不是呆在農村的命,遲早有一天要回城市去的。
田桂媽說:哎,看來又是一對苦命鴛鴦咯。
在村支書朱西金“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倡導下,使得這個山村的人們相信隻有通過教育,通過高考才能擺脫這個貧窮的麵貌,村裏的青年們都紛紛報名參見高考,其中數李業最為積極。
正是李業的這種積極,才使的胡靜安有所顧忌,他害怕李業高考出人頭地,便逼著胡雲華報名參加高考,胡雲華被逼無奈之下,隻好拉著自己的好友田老二一起報名參加高考班。
田老二是田桂媽的兒子,在他上麵還有一個哥哥,隻是因為在他剛出生不久,他的父親和哥哥就得了一種怪病相繼去世,田桂媽找了村裏一個有名的算命先生給他占了一掛,掛上說:田老二命中克父,克兄,避免自己血光之宰,不宜取名。因此田桂媽也就沒有給他取名,以為是田家第二個兒子,所以人送外號“田老二”,自那以後,田桂媽也將自己的姓改為夫姓“田”。
胡雲華知道自己不是一塊料,也知道自己高考肯定也考不上,但是迫於胡靜安的壓力,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學,時間一長,邊使得他對李業產生了一種嫉妒恨。
這天,胡雲華一人在校園裏走著,低著頭想著什麼,突然從背後有人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胡雲華嚇了一跳,回過來一看,說:田老二,你想嚇死我啊。
田老二笑著說:怎麼,在思考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