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玉君柔聞言愣了愣,心底瞬間涼透,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為什麼她想要留住寒殤就這麼難呢,為何她這一生中唯獨想留住的兩個人天明和寒殤她都無法留住,上天為何如此待她。
顫抖的伸出手去拉住了行雲的衣袖,再次問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師傅的手記我已全部翻遍,並沒找到血毒的解毒之法,血魂門在江湖出現並不很久,師傅也隻是聽說過此毒,而解毒之法卻還沒來得及找到。”行雲看著玉君柔失望的神情心中也是不忍。
“上天為何如此待我,我玉君柔想要留下的偏生都要帶走。”玉君柔苦笑,淚水已是滑落:“寒殤說的對,人如何能與天爭,唯有認命罷。”
入目玉君柔幾乎是萬念俱灰的神情行雲愈發不忍:“君柔,你別這樣。”
玉君柔無動於衷,神色間是無盡的落寞與寂寥。
“君柔!”看著玉君柔愈發空洞的眼神行雲隱隱的害怕:“君柔你別這樣,不然你把寒殤喚來,我再為她看看。”
“還有意義嗎?”玉君柔問。
“也許有呢,我的藥她也喝了兩年多了,我怎麼也該知道成效如何。”
“青碧,去把寒殤喚來。”玉君柔已是不抱任何希望,聲音淡淡。
“是。”
“姐姐。”
“淚涼,過來。”寒殤進來時玉君柔早已擦幹淚水神色如常的喚寒殤坐過來。
行雲為寒殤把脈卻是把了又把,反反複複多次都沒能診的確切,隻是滿臉疑惑地把寒殤看了又看。
“怎麼了行雲?有哪裏不對嗎?”以行雲的醫術和多年行醫的習慣從沒有這般猶豫不決過,玉君柔感到奇怪。
“我沒有感覺到她身體裏的血毒。”行雲不確定的道。
“你說什麼?”
“如果我沒有診錯,血毒已解了。隻有火寒毒還在。”
“行雲你說的是真的?”玉君柔不敢置信。
“我也覺得奇怪,血毒是如何解的,血魂門……”行雲頓住,看向玉君柔。
“但說無妨,我都知曉,並且知道的更多。”寒殤笑笑:“血魂門的血毒,就連血魂門都沒有真正的解藥,以毒攻毒根本無法把血毒除淨,血魂門的人都終會因血毒而死,而直到死都解不掉血毒。”
“對,所以我不知你體內的血毒去了哪裏,怎會憑空消失掉。”行雲點頭表示認同寒殤所言。
“淚涼,你體內的寒毒解了?”玉君柔問寒殤。
“姐姐,我不知道。”寒殤搖頭。
“可有感覺?”
“沒有。”血魂門的血毒極其陰險,在沒有毒發時中毒者也常人無異,一旦毒發必死無異,她如何知道自己體內的血毒是何時解的呢?
“這兩年內可有吃過什麼不尋常的東西?”行雲試著詢問。
“沒有,淚涼的飲食與我的並無不同。”玉君柔否認。
寒殤也在細細回想,突然她想到了一樣東西,一顆通體碧綠的丹藥。
“碧玉子。”寒殤道。
“什麼?”行雲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碧玉子。”寒殤堅定道。
“哦,對,怎麼把你服過碧玉子的事忘了。”經寒殤提醒玉君柔也想了起來,就在行雲離開不久寒殤火寒毒發痛苦異常,尹子憶曾讓她喂寒殤服下過碧玉子。
“什麼碧玉子?哪裏來的碧玉子?”行雲聽一驚。
“淚涼在你走後不久救下一個喚作尹子憶的孩子,後來淚涼火寒毒發,子憶說自己有一顆碧玉子或許有用,但給淚涼服下後也未能緩解火寒之毒,後來這事也就淡忘了,卻沒想到那碧玉子雖未能解得火寒之毒,如今倒是把血毒解了。”玉君柔道。
“世上真有碧玉子?”行雲不敢置信。
“有,但子憶也隻有一顆。”玉君柔道。
“碧玉子我也隻是在師傅的手記中看過,聽別人說過,卻不曾見過。隻道是那能解百毒的稀世之物不過是傳言罷了,未曾想還真的存於世間。”
“太好了淚涼,你可以活下去了。”玉君柔抑製不住的驚喜。
“嗯,姐姐放心,我會好好的。”寒殤道。
雖是口中這樣說,可寒殤清楚的知道血毒可火寒毒卻未能得到緩解,那種毒發的痛苦她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更何況她早已經脈具損,就算是現在不用死,想必也活不了多久。可她答應過玉君柔要為她守著玉靈穀,她也絕對不會食言,在她不行之前一定會把一切都安排好。
“淚涼,你先回去歇著吧,從明日起我會帶你好好的去看看這玉靈穀。”玉君柔道“對了,一會兒讓紫藍把你的藥方拿來。”
“好。”寒殤雖不懂玉君柔之意卻未再多語,轉身而出。
“行雲你剛才不是說你找到了些調理火寒毒的藥嗎,還一會兒紫藍把淚涼的藥方拿來,你可以再調整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