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我發現掠嫣很有頭腦,頗適合管理,在現代那絕對稱得上個高級主管,為了留意它兄長在江湖的消息,她很會看人揣摩他人的心思並提煉消息,但也同樣敏感,總是用冷漠包裹自己,不願與他人多做交往,平日也就隻與我說笑。
我觀察這清寧居,很是奇妙,幾乎每個跑堂打雜的都善於搜集消息,也許就是端茶的一瞬已經把你衣著和所帶物件記住,回掌櫃那就馬上給各色人物報備。這些都是掠嫣悄悄觀察告知我的,想必我也是被報備過的吧,那我那些劣質衣物,和故意散布消息的伎倆也該被看穿過。這清寧居,應該就是情報機構了吧。看他們的主人,好像長不了我幾歲的樣子,真是奇男子,或者幕後另有其人。
過了幾日,我二人已是呆的無聊至極,這天正用晚飯,我悶極了,問掠嫣:“你說,大哥把我這麼扔這了,是要養我老嗎?”
“哈哈,賢弟說笑,我怎是要養你老,我這不來了嗎?”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哥隨後翩翩進了正廳,我正欲高興,卻見他身後跟著那紅袍的向漓玢,我就覺得自己自己胸口悶悶的。別開眼不看他那一身紅袍,說實在的,能把紅色穿出這等風流韻味,也是難得了。但他那招搖的壞笑我就是不喜歡。
“不知二位這些日子對未來做了什麼打算,我這位好友這幾日治傷也是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你們呢!”他閃身繞到我身後,把下頜放在我肩頭,庸懶的說。
“你這小子,別打趣我,賢弟,我確實想問問你作何打算,為兄自覺的你聰慧過人,不知你二人可願隨我回藥穀,我自會照顧你們,你二人若與我師傅有緣的話興許也可學到防身之術?”
我一聽自是高興,忙道:“謝大哥收留,我兄妹自是會努力,也仰仗您照顧家妹了。”
向漓玢拍起手來,笑道:“如此甚好,這樣,我們岑公子就可不用日日憂心了,是吧,北暉?”
不理會他的挖苦,我隻和大哥說話:“不知大哥師從哪位高人,又收女弟子嗎,家妹是否有機會也學些本領?”
“這倒不用擔心,我師傅不是拘泥世俗的人。”
“那就再好不過了,不知我們何時啟程,我和家妹說來也是窮困潦倒之人了,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見麵禮……”“賢弟,這點不計,家師你看到就知道了,還真缺你這個有趣的弟子呢!”
四人說說笑笑聊到深夜,我看掠嫣自有倦意,我一個現代人,習慣了熬夜到沒什麼的,隻覺得大哥這人很是瀟灑而不拘世俗,用他的話說,這盜藥實在是件善舉,當時我看著他一臉斯文,真是覺得大跌眼鏡。他隻說:“這天下間的藥,都盡管給那些人藏著,掖著,等著發黴,可是有人生死一線之時,這些藥都在哭,卻不見那些藏藥的人有些許憐憫。”
我自此算是明白了,我這大哥竟是個俠盜,隻是那些世人不能理解罷了。掠嫣對我大哥亦是另眼相待了,眼神中還多了幾分崇敬。
第二日,我們幾人上了馬車,開始了藥穀之行。一路上我與掠嫣坐在馬車中,大哥駕馬車,向漓玢在外麵騎著馬,馬身通體雪白,他仍舊是一襲紅袍,我內心極度地鄙視了他,什麼嘛,白馬王子?真是低級趣味。更可笑的是他一路上頻頻向路邊的人拋媚眼,惹得那些行人,尤其是女人很是關注我們這一行人。他卻好像陶醉其中,本以為有那麼雅致房間的人是個有涵養,有頭腦的青年才俊,沒想到這家夥真是沒大腦的很,隻知道吸引眼球,我大哥剛偷盜被傷,這一行人自是該低調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