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事求是的說。”秦蕭一字一句的道:“衛老爺子因為家族困境,急火攻心……”
“不行。”衛辛月打斷了秦蕭的話說道:“不能加上家族困境幾個字,這會把衛家害死了。”
這女人果然夠冷靜,也夠精明。
秦蕭暗自慶幸,剛才幸好把他和衛北風分開,否則剛才在記者會上那一幕,恐怕就沒法演了。
“我看就這樣說吧。”一旁的林香君插話說道:“就說衛老爺子急火攻心,急需送醫院搶救,畢竟是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大家都可以理解。”
“可以。”衛辛月點了點頭:“其他的多一句都不要解釋,稍後的事情交給我們衛家自己來解釋。”
“可以。”秦蕭攤了攤手,說道:“那麼你什麼時候把衛長弓的人頭交給我?”
“總得讓我掌握了魏家的大權再說吧?”衛辛月不耐煩的道:“難道我現在就能衝過去殺了他?”
秦蕭抿了抿嘴,說道:“反正我手裏有你的把柄,也不怕你反悔,如果你搞任何的幺蛾子,我絕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聽完秦蕭的警告,衛辛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著轉身將平躺在沙發上的衛北風攙扶起來。
很可惜,她一個弱女子是真的弄不動大個子爺爺。
可是在沒人幫她的情況下,他又心煩意亂的回頭喝道:“能不能幫一下忙?”
“行啊。”秦蕭點了點頭,衝著玄子使了個眼色。
然後,他和玄子一起將衛北風攙扶起來,由玄子將衛北風背了起來。
林香君打開門的一瞬間,門外的記者們立即對著吳磊進行狂拍。
尤其是在玄子背著昏迷不醒的衛北風出來的一瞬間,記者們更是發瘋似的往前撲騰。
各種話筒雲集過來,記者們對衛北風的突然昏迷,簡直超過了衛家為什麼退出天鴻大學董事會的興趣。
很可惜,他們被天鴻大學的保衛欄在人牆之外,眼睜睜看著玄子背的衛北風從旁邊的通道離開。
同時,跟隨著玄子的衛星月麵對眾位記者的提問,也是一言不發,走的很是匆忙。
眼睜睜看著幾個人消失在視線裏,秦蕭和林香君也成為了記者們追問的目標。
可是秦蕭和林香君都沒給記者們這樣的機會,在目送這衛北風和衛辛月離開後,再次關上了房間門。
“你真錄下了衛辛月和李雲龍的談話記錄?”
關上門的一刹那,林香君忽然拿出那隻黑色的錄音筆,看向秦蕭問道。
“你覺得呢?”秦蕭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扯淡吧。”林香君白了一眼秦蕭,將手裏的黑色錄音筆交到秦蕭的手裏:“一看這隻錄音筆就是沒動過的,哪有什麼錄音。”
“如果衛辛月有你這麼聰明,剛才我們也就詐不住她了。”秦蕭揮了揮手裏的黑色錄音筆:“也幸好我多了個心眼兒,身上隨時都備著幾支新的錄音筆。”
林香君一臉錯愕的問道:“也就是說,剛才你說的那些,完全都是在嚇唬衛辛月?”
“是啊。”秦蕭點了點頭:“不過她心裏要是沒鬼能被我們炸出來嗎?”
“可是你怎麼知道衛辛月和李雲龍就有這樣的談話內容?”林香君一臉疑惑的問道。
“很簡單。”秦蕭抿嘴笑道:“你在要詐一個人的時候,一定要多看看他的麵部表情和他的眼睛!”
“怎麼講?”林香君抱著高聳的酥胸問道。
“當你說中了對方心裏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情時,會對對方造成一定情況的觸動。”秦蕭一字一句的解釋道:“剛才我說出那番話時,我就在關注衛辛月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她的眼睛。”
“我怎麼沒看出她的眼睛有什麼異常?”林香君狐疑的問道。
“她顯得很緊張。”秦蕭抿嘴笑道:“尤其是她本身又不信任李雲龍,衛家這次鑽進了圈套以後,她對李雲龍的懷疑就更大了。”
“你是在借力打力?”林香君詫異的問道。
“沒錯。”秦蕭點了點頭,說道:“用我合情合理的猜測,將他們那兩個小時的談話內容大致概括出來,即便有些地方說的有出入,也不會引起她的懷疑”
林香君倒吸了一口冷氣:“我怎麼沒發現你有這麼陰險的一麵?”
“廢話。”秦蕭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皮,說道:“老子好歹也是華夏第一兵王好不好,審訊和反審訊工作,也是我們的必修科目。”
林香君撇了撇小嘴,說道:“你這不就跟算命騙人一樣嗎?隻說個大概……”
“真聰明。”秦蕭伸手勾了勾林香君的小鼻梁,笑著說道:“我們也應該做做樣子,去醫院看看衛北風。”
說完這話,他順手拿起了一旁的外套,帶著林香君一起匆匆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