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明明看見他滿身是傷和血的倒在地上,怎麼可能沒有外傷呢?
“老夫也好奇,可這是事實。”對向少原使了一個眼神。
“那他到底有事沒有?”這才是關鍵。
“不知道。”他隻能說這三個字。
“你?”他很氣憤,最後的答案是這個。
“暮琪,別衝動。”抓住欲動手的人,他很冷靜地說,“來人呀,送秦大夫。”
雖然他平時看上去很暴躁,可是在任何突發情況下,他都是一個冷靜到讓對手感到可怕的人。
人人都知道晞月城有個花月樓,也知道城外有一片茂密的叢林,卻很少有人知道這叢林的名字。
未知林,這是它的名字。
這片森林就像這個名字一樣有太多人們所不知道的秘密,如同晞月城一樣的有著很多的秘密。
入夜後的未知林格外的幽幻、神秘。
“月粟出事了。”把玩著手中的紅楓葉,她覺得其實沒必要把月粟放在外麵一年之久,因為她身體是不允許的。
“我知道。”幕帳後的身軀緩緩的坐直起來,兩手撐著軟榻,顯現出他的虛弱。
小指一勾,幕簾自動卷起,一個滿臉清秀的女子顯了出來。
“帶他回來吧。”不然她會死,連同自己的心願一同埋葬。
“可你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嗎?”她雖然知道月粟對他的重要,可是如果再輸送靈力給她,他會死的。
在人們的眼裏,普遍認為狐仙都是女子,其實不然,真正成為狐仙後,通常他們都會以男子的形態出現,以吸食天地靈氣存活,次一等的就是以女子形態出現,通常以吸食人精血來維持自己的修為。除非在他們還是以狐仙形態見人之時,有高人相助,就可以不用吸人精血。
“我知道。”依舊白茫茫的眼內,閃爍出堅定。
自己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身體,常時期離開雪山,靈力不還,導致他無法維持男子的模樣,隻能以女子的形態見人。
“我帶你回雪山。”在這樣會被打回原形的。
“步。”他失聲吼道,“狐族派了人下界抓我回去,雪山沒有天然的靈氣帳。”
以火狐的性格,不抓到他是不會回去的。
火狐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一同修煉,一起接受炎月的指點,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動了情,而火狐卻不能容忍他為了情放棄了狐族帝王的位置,所以火狐一定會抓他回去的,他不想回去!
“我答應你。”她猶豫了一下,“不過,你記得把這個吃了。”她倒出自己辛苦集來的寶貝。
“啊,!”這是人的血氣。“你殺了人?”
“不,還沒死。”她不喜歡吃人的精血,而且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的,但不排除她不殺人。
“謝謝。”白茫茫的雙眼裏有了一絲謝意。
“不要以我在救你,我隻是在救自己。”
她並不是一隻真正的雪狐,她隻是接受了雪狐珠而變成半人半狐的半妖,她無法修成狐仙的最高境界變為常人。
唯有月粟的精血才可以讓她完成她最渴望的夢想。可是每一年她隻有一次機會,隻有中秋月圓時月粟的血才可以與孤血混合生效,所以她隻有等。
“我……”或許他是自私的,心中有些愧疚與她,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導演的。
“收起你的話。”楓葉飄飄然然的飛起,“如果把月粟送給我,我會當你是在感激我。”永遠不真實地感謝。
最後的一片楓葉也消失在窗前,微風帶動著月紗似的幕帳,空蕩蕩的房間內隻有他獨自一人坐在軟錦之中,沉思最後的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