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娘是世界上那個最親你的人(2)(1 / 3)

我很好!你不要替我擔心!”卓新勇對我說,“我很早就知道,我母親就要死了,我也不是不想聽你話,叫媽媽不要送便當。因為,一天當中,隻有中午我才能吃到我媽媽煮的飯。”我心頭一顫,“為什麼呢?”“她很忙,家裏都是爸爸在煮飯,隻有中午,她才有空煮飯,是她一直堅持要送便當的。”說完,卓新勇淌出了淚珠。

影啊一生的母愛

有一個朋友,經常不修邊幅,加上濃密的八字胡,總給人一種粗放莽漢的感覺。那天,一幫朋友聚會,聊著聊著就聊起各自的母親,這個西北大漢居然細膩、溫柔起來。他娓娓地講述著母親生前關愛他的一些小事,聽者無不為之動容……

夜深了,下了整整兩天的梅雨還在淅淅瀝瀝地敲打著樓外的玻璃窗,發出“吧吧嗒嗒”的響聲,母親從我的記憶深處輕輕地走出她的小房,走到房門口的鞋架前,彎下腰來……

隨著職務的不斷提升,不僅手頭的工作多了,應酬也多了,我回家也就無規律了。妻子漸漸習慣了我的忙碌,每每回家太晚,抱怨幾句便不再理睬我。一次深夜回家,看到母親在她的房門口,顯然是在等我。我帶點責備地說她“娘,不用惦記我,我沒事的,您都這麼大年紀了,該多休息。”我母親結結巴巴地說:“娘知道,娘擔心你……”

從那以後,再沒看到母親等在房門口。

母親隻有我這麼個獨子,因為父親早亡,我結婚後,母親便跟著我和妻子同住。小學還沒畢業的母親,始終牽掛著我,愛著我,卻最大限度地給我飛翔的自由。

這一天,我深夜才到家,屋裏傳來的清脆的鍾聲——是客廳牆上老式掛鍾報時的聲音。抬手看看表,12點整。“他們應該都睡了吧。”我想著,輕手輕腳開門關門,換鞋進房間……

第二天吃早點時,母親突然對我說:“你昨天晚上怎麼回來那麼晚?都12點了吧?這樣不好……”我突然愣住了,不知道母親會這麼淸楚。我一邊往母親碗裏夾菜,一邊敷衍道:“娘,我知道了。”

此後每次回去晚了,第二天母親總是能準確說出我回家的時間,但不再多說什麼。我知道母親是在提醒我別回家太晚,提醒我不要對家太疏淡。而我心頭的疑問越來越大:每次晚歸,母親怎麼會知道的呢?

母親在她43歲那年,因為一場意外,雙目失明,此後就一直生活在無光的世界。

那晚,我又是臨近12點回到家中。因為酒喝多了,就沒有直接回房間睡覺,悄悄去了陽台,想吹吹風,清醒一下。站了一會兒,大廳傳來了報時的鍾聲,12下,清脆而有節奏,我便輕輕地走回房間。

剛到門口,我呆住了,月光下,母親正俯身在鞋架前,摸索著鞋架上的一雙雙鞋——她拿起一雙在鼻子前聞一聞,然後放回去,再拿起一雙……直到聞到我的鞋後,才放好鞋,直起身,轉回她的房間。原來,母親每天都在等待我的回來,為了不影響我和妻子,她總憑借鞋架上有沒有我的鞋判斷我是否回到家中,總是數著掛鍾的鍾聲來確定時間,而她判斷我的鞋子的方法竟然是依靠鼻子來聞。我的淚水悄然滑出我的眼眶。我已經習慣以事業忙碌為借口疏淡了對母親的關心,但母親卻像從前一樣牽掛著我。一萬個兒子的心能不能抵得上一位母親的心呢?

從那以後,我努力拒絕一些不必要的應酬,總是盡量早回家。因為我知道,家中有母親在牽掛著我。

母親是63歲那年病逝的。她去世後,我依然保持早回家的習慣。我總感覺,那清朗的月光是母親留下來的目光,每夜都在凝視著我。

又在深夜,下了整整兩天的梅雨還在淅淅瀝瀝地敲打著樓外的玻璃窗,發出“吧吧嗒嗒”的響聲,母親從我的記憶深處輕輕地走出她的小房,走到房門口的鞋架前,彎下腰來……我知道,母親是在查看鞋子,是在看我有沒有到家。

愛在熱血中奔流

一位臨產的孕婦不幸遇上了車禍,大腦死亡,變成了植物人,可心髒還在跳動,身體的其他部位也無大損,肚子裏的孩子安然無恙。應其丈夫的要求,醫院用打點滴的方法維持著孕婦的生命,用剖腹產的方法順利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嬰兒。

幾天後,孩子本能地要吃母親的奶。當孩子吮吸奶水時,毫無知覺的母親僵死了好幾天的臉上似乎有微微的笑意。這使所有在場的人先是目瞪口呆,隨後淚流滿麵。

後來,人們觀察了多次,每次的情況都是這樣:孩子吃奶時,母親的臉上都會有笑意。孩子吃完奶後,母親又恢複了木然。

醫生以為母親的大腦並沒有完全死亡,又作了多次檢測,結果,最終的結論仍然是——母親的大腦已經死亡。

孩子在一天天成長,母親的生命在一天天耗盡。

60多公斤的體重變成了50公斤、40公斤、30公斤……

直至母親的生命走到盡頭。

總有一種感情,令我們痛徹肺腑;總有一種精神,令我們心旌蕩漾;總有一種力量,能幫我們穿越苦難;總有一種思想,讓我們刻骨銘心。

我們感動於“春蠶到死絲方盡”的無私和“蠟炬成灰淚始幹”的奉獻,但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無私和奉獻能與母愛相提並論。即使再冷酷無情和鐵石心腸的人,也能體會到母親的關愛給予他們的心靈慰藉與情感撫摸。即使在艱難困苦中,在滅頂之災前,在心灰意冷時,每當想起微風中飄拂的母親的滿頭銀發,我們如沙漠般幹枯的心靈便會湧過一股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