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每個人都能偶爾感念母親的奉獻精神並用這種精神改造自己,都能以母愛的方式對待他人、對待社會,那麼我們每個人都將生活得更好些。
愛的味道
愛有無數的表達方式,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或一個微笑,或一個點頭……
在這些細節中,或深或淺,或重或輕都有愛的滋味。隻要回味和咀嚼,你遲早會品嚐到這種愛的味道。
在一本書中,我曾經讀過這樣一個故事。
有一位母親獨自帶著孩子生活,母親非常愛這個孩子,孩子也非常愛母親。一天,讀小學的兒子哭著跑回家,摟著母親說:“同學都說我的腳臭,所以他們都不和我玩。”
母親笑眯眯地說:“讓我來聞一聞就知道了。”
母親輕輕地脫掉兒子的鞋子,把兒子放在桌子上,用鼻子貼近兒子嫩嫩的小腳,貼得很近,幾乎碰上了。她用手托起兒子的腳,嗅了又嗅,摸著兒子的小腳說:“不臭,你的腳是香的。”
後來到了中學,兒子才知道自己的腳真的是臭的。他就問母親,為什麼當年要說自己的腳是香的。
“因為你是媽媽的兒子。媽媽聞兒子的腳永遠都是香的。”
聽了母親的解釋,他的眼眶裏充滿了熱淚。
這就是母愛,那麼平淡、那麼細膩,而又那麼動人!
在電視上我曾看到過這樣一個故事。
一個21歲的男孩被一場大火燒得麵目全非。母親幾天幾夜守候在床前,摸著兒子的手,輕喚兒子的名字。醫生說他即使救活了,也是個廢人。母親說:“救吧,我一輩子養活他。”醫生說要大量植皮,而孩子身上幾乎沒有好皮,而且一旦添了傷口,極易感染。母親說用她身上的皮試試,醫生經過試驗,完全可以,但那要割很多次。母親說:“你們割吧,我不怕。隻要我兒子能活下來。”就這樣整個植皮過程差不多用了幾個月時間。
一次感染,兒子臉上新植的皮有很多爛掉了,醫生說要重新植皮。但母親除了前胸和脖子處的皮還可以割以外,其他部位已不能再割了。這位母親又對醫生說:“割吧,實在不行,臉上也一起割吧。”兒子最終活下來了,但母親身上卻有上百個疤痕,天熱一出汗,身上的汗冒不出,就渾身奇癢,而這位母親卻默馱地忍受著痛苦,從不作聲。
這也是母愛,一種驚天動地的大愛!
試問,你是否想到過你的母親,也許她此刻正孤獨地站在山間小路上眺望你,也許她此刻正在田野裏為你種一片青菜,也許她在你並不知情的情況下忍受著病痛的煎熬……這一切,或許在你為生活奔波的時候,往往被不經意地忽略掉了。
但你總有閑暇的一刻,你可以輕輕地打開童年的記憶,靜心地回想——當你還在繈褓中,或是少不更事的時候,母親曾多少次抓著你的手或是腳,不時地摸過、聞過、親過。請你走近我們的父母,聞一聞他們結滿老繭、粗糙幹裂的手,摸一摸他們被歲月的風霜損傷的腿吧,即使你沒有為他們做什麼,但當你走近父母時,他們卻已從你的身上聞到了一種愛的味道。
深愛無痕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深秋,滿眼都是飄零的落葉。我的心也如季節一樣漸漸涼了。
當我把苦戀了3年的陽正式帶到父母麵前時,母親對於眼前這個出身農村的苦孩子沒有半點好感。那時的陽又黑又瘦且極不善言辭,母親冷冷的,隻有一句話:“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那段日子裏,我在母親的淚水和唾沫裏漂浮。陽很固執、不肯退讓半步,常常在星期天坐上一小時的車趕來,在母親的白眼的探照之下看看我就走。
我心中很苦;一邊是生我養我的雙親,一邊是疼我愛我的戀人,都無法割舍,常令我心煩意躁。而陽居然求我一定去趟他家。他說就做好朋友吧,他母親從來沒有走出過大山,沒見過城裏的閨女,就算了卻她的一個心願吧。
我知道陽很心疼他母親,他母親很苦,沒念過書,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3歲死了娘,13歲死了爹,沒有依靠,孤苦伶仃,靠自己的剛毅撐到19歲,招了個老實的窮後生上門做女婿,成了家,仍受村裏人欺負,有一次為爭水,被村支書的兒子打破了腦袋……
看陽講得很動情,我心裏也難受,去就去吧,算是去看看他那苦命的母親。
陽的家裏很窮,但我沒想到會窮得如此徹底:幾間土磚屋空蕩蕩的,隻有兩張床,一張方桌,四條長凳,兩個斑駁得如同出土文物似的屜櫃。
陽的母親並不像我想像中那麼瘦弱:黑黑紅紅的臉,矮矮的身體,粗粗大大的手腳,渾身散發著陽光和泥土的氣息,惟有從她已斑白的頭發中能尋找到幾縷辛酸與艱難。她的嗓門又高又亮,隔著幾間屋子都能聽到她與陽說的“悄悄話”:“這妹子生得好,水蔥似的招人疼。”
晚餐很豐盛,雞肉、鱔魚、豆腐擺了一桌子。我最喜歡吃那碗用茶油煎的又香又焦的大糖魚,可我不太會吃,桌上骨頭依然是一條鱔魚的模樣。陽笑我不會吃,把又香又酥的骨頭扔了,倒是她護著我:“骨頭刺口,她又沒吃慣。”陽便撕了魚給我,自己嚼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