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蘇衡出遠門了對吧？可是……”我著急地問，想得到正確的答案，因為剛剛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好陌生，好寒冷，好狠毒。
蘇潼沉默了一會，抬頭堅定地搖搖頭：“那不是我哥，我哥在很久之前就出了遠門，回來的話會聯係我的。”
“真的？”我相信地問。
蘇潼麵不改色地點頭，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但是他掩飾得再好我也不會相信，我相信的是自己的眼睛。在蘇潼點完頭的時候，我已經起身出了店，向那個小巷子跑去。
現在最大危險成浩已經知道我回來了，我就沒有必要再隱藏自己的身影。
蘇衡的性子我是知道，不會那麼粗暴。所以自己必須去親自確認，親自鑒定這五年來所有人的改變。
衝過馬路，在人流中穿梭，很快來到了那個小巷子，從巷子深處隱約傳來了一聲聲慘叫。
在巷口站了好一會，我才鼓起勇氣向深處走去。
巷子沒有我想象的深，隻是七彎八拐，幾個彎後我看見剛剛那個穿西裝的人的外套被扔在了一遍，身上的襯衣早已被灰色的腳印遍布，臉上也青腫，嘴角和眉角都有血跡，那個人躺在地上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不停的咳嗽。而他的頭部旁邊，錢包、手機以及其他東西都散亂在地。
拖著那個人進來的兩個人，一人抓住他的頭發，一個人用力踢在他的肚子上。而蘇衡，正一臉怪笑地站在一旁看著，說著。
蘇衡說的內容我已經記不清了，心裏早已驚恐不已。
真的是蘇衡……
我盯著他看了很久，直到蘇潼來到我身邊抬手拍在我肩膀上，才回過神來，頓時感覺到背部涼颼颼的，冷汗早已濕了衣服。
突然，我有些想笑，可是眼睛卻濕潤了。
剛剛，真希望是自己看花了。可是現在，十米的距離再看不清楚，那我該去看眼科醫生了。
這個時候蘇衡叫上那兩個人準備走，我不顧蘇潼的阻撓，快步衝上去，抓住了蘇衡的手。
我的出現讓所有人都驚訝了一番。最詫異的還是蘇衡。
他看著我，滿臉的不可思議，眼裏有震驚、有恐慌、有傷心。
“蘇衡……”我用沙啞的聲音叫他。
他垂了垂眸，表情變得寒冷，抬手阻止了另外兩個人的靠近：“你們先回去，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那兩個人聽了，點點頭，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蘇衡……”我用力抓住他的手，可是，他的手早已沒有了以前的溫暖，變得如冰塊。
這個人，真的是以前認識的蘇衡嗎？
我現在想聽到的隻有一句話，那就是他若無其事地說“你認錯人了”。然而他說的是：“你怎麼在這？”
“你……”很多話我想問，可是現在根本不知道從什麼話開始，憋了半天才顫抖地抬起另一隻手指著牆角隻剩半條命的男人，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他瞟了一眼那個人，聳聳肩：“沒幹什麼，隻是討債而已。”
“討債而已？”
“嗯，這個人欠了老大的錢，所以要討債咯。”他說的地備嚐輕鬆，我聽得倍加膽顫。
“討債，有必要把人打成這樣嗎？”
“因為他自己沒腦子，明明還不了錢還要來借。”
“他借了多少？”
“一萬。現在他連利息都還不上，一會我還得去找他老婆和女兒來抵債。”說著，他還笑了笑，忒陽光，但沒有任何溫度。
“……”
“現在加上利息的話，應該十萬了。”
我呆了，三個字冒出腦海——
高利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