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好好享受最後的日子(1 / 2)

我的鼻子撞上了他的肩膀,有些疼,沒做任何反應,他翻了個身,死死壓在我身上,鼻息遊走在我的頸間。

我皺起了眉,有些排斥,但也沒有任何抵抗。

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麵對他我還是緊張了起來,手裏冒了一層汗。

算了,既然成功讓他拋棄了那份抵抗,那麼就順其自然吧……

窗外,有人們的嬉笑聲,有鞭炮聲,有新春的歌曲。一切說明除夕之夜的歡樂,和親人們相聚的幸福。

然而在這家賓館的某個房間裏,我與一個人共度春宵,卻目的不純。

可是他給了我其他人給不了的溫暖。

他的唇瓣比我想象地誘人,有點霸道,卻沒有靳淩楓那樣惡心的感覺;他的手心很柔軟,貼在身上很燙、灼人,卻很舒服;他的動作很柔,怕弄疼我,一直都是很輕,偶爾會突然重起來的,卻讓我感覺到飛上雲霄的快感。

我很喜歡他的懷抱,暖暖的;很喜歡他的手,在無助的時候被握住就會有了麵對的勇氣;他淡漠表情在別人眼裏有些恐怖,但我知道這是他害怕再愛上人的表情,心底很希望有人關心;他犀利的眸子很嚴肅,可是也是他鬧別扭的時候。

回想著跟他接觸的這段期間,他的所有舉動冷漠中帶著溫暖,就算此時心不甘情不願,也會顧及我的感受。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想法,我順著他的手臂滑到了他的手心,手指插入他的指間,扣緊。

他的身體輕微顫抖了一下,鼻息停在了我的頸間,手指也扣住了我的手,緊緊的。

房間裏,鵝黃色的燈光有些暗,曖昧的氣息充斥著房間的每個角落。

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我坐了起來雙腿使不出力,腰也有些酸疼。費力穿好衣服我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被窩裏渾身無力睡死的陳白竹,苦笑了一下,把房間內的針孔攝像頭全部收走,向靳淩楓的房間走去。

敲開門的時候靳淩楓隻穿了一條內褲出現在我的麵前,房間內是曖昧的粉色燈光,地上到處都是衣物,床上也一片狼藉,能夠看見一個女人正嬌媚地熟睡,沙發對麵的顯示屏雪花點點,是因為我撤掉了攝像頭的原因。

“給,你要的東西。”我把手裏拽著的攝像頭遞過去。

他接過,看了看我的脖子說:“他好像讓你很舒服。”

我用頭發遮住了脖子,順帶拉了拉衣領,轉身冷冷地說:“東西已經給你了,小翰可以還給我了吧!”

他不在意,那個女人似乎伺候得他很開心,以至於現在他笑地很歡樂:“放心,我會還你一個完完正正的小翰。並且放你自由。”

“但願如此,如果不照這樣做的話,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的。”我麵無表情,語氣冰冷地提醒道。

他‘嗬嗬’笑兩聲,開口叫我等一下,進屋拿了個東西向我扔來:“我想你會需要,歡迎你來我這裏購買。”

我下意識接住,看清了手裏的東西,厭惡地皺了皺眉。

他衝我再次一笑,便關了門,隨後就聽見屋內傳來女人的嬌嗔。

我沒心情聽裏麵的好戲,手裏拽著針管走出了賓館。

賓館外麵黑漆漆一片,沒有車子駛過,也沒有人路過,不久前熱鬧的景象早已消失殫盡,隻有風在‘呼呼’吹著,帶來了鞭炮留下來的味道,詮釋著此時的淒涼。

來到垃圾桶邊,我舉起手,憤恨地把針管扔了進去,獨自走在大年初一的淩晨中。

今晚,本來打算陳白竹不來的話,我就找機會殺了靳淩楓,可是他還是來了。嗬,不堪的自己……又找理由逃避了。

除夕之夜就這樣糊裏糊塗裏過去了,回到家肚子餓得發慌,弄了碗方便麵吃。打開早已關機的手機,裏麵的祝賀短信一條接著一條讓我心裏堵得慌,索性把手機扔在茶幾上隨它震動鳴叫進了浴室。

洗臉的時候我從鏡子裏看見了脖子上的一顆顆小紅點,一直延伸到胸前。耳邊突然出現了陳白竹沉重的喘息聲,讓我沒來由的臉紅到耳根。

一晃神,又想起和靳淩楓第一次後我也是這種感覺,甜蜜又害羞。而這次多了一樣感覺——厭惡。

不是厭惡陳白竹,而是厭惡用這樣的方式,厭惡我自己,厭惡威脅。

從頭到尾,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迫不得已’才做的這一些列的事,可是今晚才發現我是‘樂在其中’,隻是用‘威脅’來掩蓋心中的那份醜陋,好讓自己‘心胸坦然’,讓所有人都認為我才是‘被害者’。

然而,造成這樣的結果,一直都是自己。

是自己軟弱。嘴裏口口聲聲說要殺了靳淩楓,可是每次都找借口,一天拖一天,拖到現在。如果早一點下手,或許事情又會往不同的方向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