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巴黎,我來了!(1 / 2)

我以為是個夢,但是我睜開眼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家,小翰睡在身邊。起床走到了客廳,看了看,敲著頭回想昨晚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時候,陳白竹端著一碗東西就從廚房出來了,看見我麵無表情地說:“你醒啦,過來喝點東西,昨晚你喝太多了,頭應該很痛。”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我指著他受到驚嚇了。

他把碗放在了桌子上,理所當然地說:“昨晚你喝醉暈倒,所以我就把你送回來了。”

“然後你一直在我家待到現在?”我扶額。

他搖頭:“我睡了一會覺,然後出去買了點東西,剛剛才來。來喝點東西吧,昨晚吐了那麼多,現在應該已經餓了。”

我坐在了桌子邊,抓了抓頭,我好像昨晚說了什麼吧,可是一回想頭就疼。

陳白竹又去了一趟廚房,端出來麵包,無意地說了一句:“假我已經請好了,需要我現在把身份證給你嗎?”

他的話讓我腦子靈感一閃,昨晚非常囧的事冒出了腦海,頓時如泄了氣的氣球趴在桌子上哀怨。

原來我真的把他錯當成蘇潼,並且還邀請他一起去旅遊。

天啊,快來一道雷劈了我吧。

現在跟他見麵就感覺到各種尷尬,真不知道那七天怎麼麵對他。

NO!我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此時糾結的心理了。

周一上班的時候,很多同事都拿我開刷,說什麼你的舞姿好優美,說什麼你跳舞的時候的氣場跟平常完全不一樣,說什麼你和陳白竹配合真默契。並且還拿出了那個時候的錄像,我一直保持呆若木雞的表情,看著手機裏定格在我和陳白竹相擁的畫麵,太陽穴又開始‘突突’跳動了。

蘇潼也是一副‘感謝我吧’的表情。

感謝你妹,這段時間你就被你爸安排的相親折磨死吧。

詛咒歸詛咒,但請假的時候我還是灰常灰常狗腿地蹭了過去,誇獎他各種帥,最後看著我半個月的假條,勉強簽了字。

我也不想請假啊,但是已經邀請了對方,不可能放陳白竹的鴿子。隻要到了巴黎,就找借口玩自己的吧。

當我把邀請錯人的事說給千薈青和艾愛聽的時候,她們兩個同時發出尖叫。尖叫完,艾愛倒是很興奮地問我什麼時候出發,還說這個時候可以培養感情;千薈青則一臉的不可思議,說我看著人邀請都會邀請錯,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我說當時喝多了,隻聽到聲音就以為是蘇潼,然後就邀請了。

唉……自己挖的坑,還是自己跳吧。

出國的手續一切搞定,行李也收好了,就把小翰扔給了艾愛,自己和陳白竹坐車去了飛機場。

在出租車內我和他都沒有說話,一路沉默到機場,坐在了飛機上他才說了一句‘你變了呢’。

‘你變了’這三個字是這段時間聽得最多的字了。

每次發生一點事,都會有人說我變了。五年前、剛回來的時候、現在,聽得我耳朵都快長繭了。

五年前父母的排斥,我怎麼可能不改變;大半年前剛回來的時候因為怕靳淩楓,所以改變了;而現在靳淩楓已經去了外地舔傷口了,我再不變回以前的樣子釋放心中的怨氣和壓力,我還是我嗎!

我苦笑了一下,就看著窗外的白雲發呆。

這不是我第一次坐飛機了,但我依舊如第一次坐飛機般那樣興奮,看著如棉花般的雲朵裂開嘴。

看著從雲層裏冒出來的山頂,覺得世間真有仙境,如果不坐飛機就看不見這樣美麗的景色。雖然看不見雲下麵的風景,但雲層上也是一片和平,藍藍的天沒有一絲雜質,雲朵軟軟的,不管在何處都有太陽的光芒照耀,有溫暖人心的地方。

應該是我看窗外太久了,陳白竹問:“在看什麼?”

我歡喜地側頭說:“你不覺得雲朵很可愛嗎?”

可是剛說完我就愣住了,因為陳白竹的臉就在十厘米的地方,剛剛側頭的動作再大一點,我的鼻子就可以碰到他的臉頰。

我往後靠了靠,拉開距離,心又開始亂跳。

陳白竹沒有發現我的異樣,看了看窗外,對我笑了笑,然後繼續看自己的書。

下了飛機剛好是巴黎的中午12點過,根據小白的短息指示,我和蘇衡出了飛機場就看到小白和智美站在路邊等我們。

我揮了揮手,小白看到了,就帶著智美走了過來。

智美還是那樣可愛,看著我微微彎腰,我也點了點頭,看著小白賊賊地笑:“聽你前不久去了日本,搞定智美的父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