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錯了什麼,他明明就是一個賤人,他娘勾引了我爹,才有了她,如今她又勾引你,這才有了吳修遠這小孽畜,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羅氏憤憤的說著,氣的吳半場的臉青一塊,紅一塊的,最後,竟又沉的跟個黑煤炭一樣,看不出來顏色。
羅氏還想說,隻見他徑直回了房中,拿了紙筆出來,鋪在案上就開始寫字。
她麵色微頓,嘴唇顫了顫,嘲諷道:“怎麼,吳半場,你還有臉麵見我休了?你要是將我休了,當初我陪嫁到吳家來的田產地契,可全部跟你沒有關係!”
話才剛剛說完,隻見吳半場筆下當真洋洋灑灑的寫了兩個大字:休書!
一時之間,羅氏連著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吳半場居然會休她!
這麼久了,吳半場哪次不是跟她小打小鬧一番之後,最終還是將她沒有法子,隻得將自己氣的半死。
如今,他居然要休她!
羅氏猛的上前,捂住了桌案上的白紙,狠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吳半場,你憑什麼休我!”
吳半場頭也不抬,隻淡淡道:“就憑你善妒,不貞不潔,還心腸歹毒!”
這一樣樣的罪行,但凡抖了出去,往後羅氏別想抬起臉麵來見人!這種做法,無疑於拿上一把匕首,刺穿了羅氏的咽喉, 將羅氏全身鮮血都放個精光!
“吳老爺,我娘自願與你合離。”一直不曾開口的吳歧忽然之間開了口。
雖然,對於過往,他知曉的並不多,可是他娘的為人,他是清楚的,若說有點女人的惡性,那還好說,但若說是歹毒到要傷害人性命的,他絕對是不信的!
如今吳歧都開口了,一旁的寧王也不好不幫忙勸說。
“半場兄,這休妻一事兒可得仔細斟酌,即便是感情不再了,卻也是可以好好談談,拿上一紙合離書的。”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他這話語裏,分明就是在袒護著吳歧!
吳半場不敢置信的看著寧王,帶著一絲薄怒道:“王爺,你這是做何?如此歹毒不貞的婦人,你竟還幫她說話!”
“你就當真得休妻,非得休妻不可嗎?”忽然之間,羅氏的話音婉轉了一些,原本和吳半場爭上那麼多,也不多時希望吳半場能正視她一下。
她也曾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善良姑娘,可為什麼到了今天這般歇斯底裏。
一切的妥協和變化,都是因為她愛他啊!
可是,他的眼裏從來就沒有過她,有的便隻有那個死了罷了!
她也想過,即便他對自己再是沒有心,好歹,隻要他尚且在他身邊,那就一切都好說,有些東西,也是可以慢慢改變的!
她是那麼的卑微,可到頭來呢!
當看到吳半場堅定的搖頭,並且不顧她挽留的將那休書一並寫下去的時候,羅氏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知道,他對這個男人的愛,沒了!
忽然之間,她癲狂的抓了他手裏的毛病,狠狠地看著他道:“寧王是該幫我的,你知道為什麼嗎?他必須要幫忙,因為······哈哈,我幫他養大了兒子!”
吳半場拽著筆的手鬆開了,抬眸,怔怔的望著寧王,寧王也是不解,全然不知道羅氏在說些什麼。
吳半場想過羅氏的姘頭定是這安縣的人,說不準兒,她的長兄羅四海也是知道的,他恨透了這種被人背叛的感覺,也更沒想過要將那奸夫抓出來!
畢竟,他從此也不會將羅氏當做自己的妻,這事兒就算是看在幼娘的麵兒上,不了了之了。
可他如何也沒有想到,羅氏的姘頭居然是寧王!
吳歧也是不解,她娘就算是氣頭上,也不可能說這樣的胡話!目光下意識的朝著寧王看了看,他的眉眼之間多了一抹沉色。
一旁的吳半場早將 過往的種種回憶了一遍,越想,他越發不信。
對於他而言,羅氏這樣的人巧言令色,什麼話都說的出來。寧王那樣尊貴的人,怎可能看得上羅氏這等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