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歧,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為了他,值的嗎?”
吳歧發現她竟是在心疼他那銀子,不由失笑:“放心吧,不過是給些醫治的錢,別的我可一文錢都不會給。”
梁綠珠一聽,這才是放心下來了。
“主子。”吳十八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扭頭朝著吳歧行了一個禮。
吳歧瞧了瞧楊榮的傷勢,倒也確實是差不多了,這就沉聲道:“行了,把人領下去,送到鎮上,請大夫慢慢醫治。”
他說到‘慢慢’兩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咬緊了牙門。
幾乎可以想想,如今的醫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
本就躺在地上的楊榮,聽了這話,牙門不竟打了一個冷顫,恐懼從心裏緩緩地升了起來。
以前,他隻覺得吳歧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也不過是因為他命好,投生到了好人家,若是沒了吳家,他肯定連著街頭要飯的乞丐都不如。
誰知道,如今沒了吳家,他還有這樣的氣魄和膽量!
‘啪,啪,啪!”忽然之間,屋外傳來了一陣拍巴掌的聲,接著梁綠珠家的房門被張荷花和麻婆子打開了,羅子陽在張荷花和麻婆子的簇擁下,緩緩地朝著院子裏走了過來。
顯然,剛剛那拍巴掌的人顯然就是羅子陽了。
麻婆子一進了院子裏,看到了院子裏的慘狀,立馬大喊大叫道:“大海,梁大海!瞧瞧你這屋子裏都快打死人了,你死哪兒去了,可別惹上官司,給咱們整個梁家帶來災難。”
如今,梁大海還在屋子裏休息,剛剛吳歧陪他將兩大壇老酒都吃完了,如今他還正在打著酒飽嗝兒,做著美夢呢,哪兒有功夫來搭理麻婆子。
麻婆子喊了兩聲,沒人回應, 一旁的張荷花立馬小聲道:“娘,雙喜那小蹄子不還在嗎,她不主動說,你也不主動問?”
梁綠珠聽得實在,冰冷的目光朝著張荷花看了過去。
看這形式,如今,該是他們將羅子陽引過來的吧!
“雙喜,你爹呢,由著外人在這裏打死人,你們也不管?”麻婆子說著斥責的話,卻也不敢朝著吳歧看過去。
“我爹”梁雙喜就要開口,梁綠珠倒是笑了:“奶奶聽誰說打死人了,明明是有人上門來挑事兒罷了,如今楊榮也不過是傷了,我們找人帶她去醫治就成。”
“醫治?”聽到了這個詞兒,麻婆子的態度更加惡劣了:“看病不花錢?我們家什麼家境,你能不清楚,若穀還小,你這個當姐姐的不想著將銀錢備上給他討媳婦兒,倒像是敗光家底兒了不成?”
麻婆子一看到吳歧更梁綠珠站在一起就來火,這一數落起梁綠珠來,也是根本停不住。
可一旁的張荷花拉了拉她,還衝著羅子陽的方向不停的比劃,一時之間,她總算是回過了神來,連忙住了嘴。
“錢財方便,尚且有我在。”吳歧哪兒能的看不出梁家奶奶到底是什麼意思,朝著梁綠珠笑了笑,示意她安心,他這才扭頭,平靜的看著麻婆子。
麻婆子還想找著機會來挖苦吳歧,如今吳歧自己都是尋上門來了。
她冷哼了一聲,當下就將吳歧上下打量了一陣,挖苦道:“我瞧著你現在還穿的人模狗樣的,不過,我就想問問你,你要幫我,你拿什麼來幫我,你當真以為自己有那本事,你可不要以為我們生活在村子裏,對外頭的事兒,一竅不通了。”
“可不是嗎,綠珠不懂事兒,你可別當我們都和她一樣好騙。”張荷花適時的說了一句。
“我開的起歡喜樓,難道,連著這點醫藥錢都給不了?”吳歧失笑。
“歡喜樓?”麻婆子喃喃的說了一句,扭頭看向張荷花,張荷花則是驚的睜大了眼睛。
麻婆子從她的眼裏 看出了端倪,忍不住去想那地兒難不成還真是有點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