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吳嬤嬤打了一頓的範妙妙仍然哭哭啼啼的,滿臉的淚花,時不時抬起她的手,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吳嬤嬤一直拿著竹棒在院子裏在各處巡視,稍微有偷懶的采女,她手中的竹棒就無情地落在她們的身上。
奇青崖非常不屑地看了一眼吳嬤嬤,雖說她負責管教儲秀宮的采女,但是這些采女都是有爹娘生有爹娘養的姑娘,平時都是家裏的掌上明珠,怎麼經得起她又打又罵?
範妙妙疼得齜牙咧嘴的,卻苦苦不敢出聲。奇青崖實在是看不下她這般受苦,於是她走過去對範妙妙說:“範采女,把掃帚給我吧!我幫你。”她的眼裏充滿了痛惜,絲毫沒有嘲笑的意思。
範妙妙卻曲解了奇青崖的好意,膽怯地看著她,她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吳嬤嬤,她假裝堅強地咬了咬牙齒,繼續低頭掃地。
而奇青崖隻好尷尬地站著那裏,卻沒有想到範妙妙誤會了她,以為她是來奚落她出洋相的。
吳嬤嬤慢悠悠地走過來,見奇青崖站著那裏,便嘲諷道:“奇采女,既然範采女不領情就算了,你都自身難保了,我勸你還是快點掃地吧!免得我這竹棒不小心打在你的身上。”吳嬤嬤若有意無意地搖晃著她手中磨得光滑的竹棒。
奇青崖微微睥睨了她一下,心想範妙妙這時候還獨自逞強,待會兒還要進行皇宮禮儀學習,她一位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又怎麼能夠堅持下去?既然相識一場,雖然她也不是很喜歡她,但是她卻不想見到範妙妙如此孤立無助。
她走到範妙妙的身邊,一把搶過範妙妙的聲音,範妙妙驚詫地看著她。
吳嬤嬤卻十分不解地看著奇青崖一聲不吭地拿著齊並兩把掃帚,然後她迅速地掃著地上的落葉。就在她們震驚的刹那,奇青崖已經滿頭大汗地打掃幹淨一大片的院子。
吳嬤嬤見奇青崖手腳利索,便不再說些什麼。她冷哼一聲,對範妙妙說道:“範采女,今早算你好運!”然後她便走到其他地方監督她們掃地。
過了一個時辰,原本一片狼藉的院子頓時幹淨無比,讓人的心情無比舒暢。每個采女都坐在石凳上歇息,整件衣裳都濕透了。
這時,吳嬤嬤再次出現在她們的麵前,鎮靜地說道:“該吃早膳了!”於是,眾位采女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也顧不上疲勞,一溜煙走進飯廳。
霍秋雁轉過頭對奇青崖說道:“青崖,我們也去吧!去晚了就沒有飯了。”
奇青崖站了起身,伸展了幾下腰,歪頭著對霍秋雁說:“秋雁,你先去吧!我全身濕濕的,怪難受的。”奇青崖討厭地拉著幾下她的衣裳,剛才為了幫範妙妙幹上她的那一份,所以她用盡全身力氣去掃地。
霍秋雁盯著她的衣裳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站了起身。“那好吧!青崖,我幫你打好你的飯菜給你。”然後霍秋雁慢慢地走向飯廳。
奇青崖回到她住的地方,嗅了嗅她的身上的汗水味,惡心得讓她自己的難以忍受。然後她仔細打量她們的房間,拿著一個木桶走出房間,到院子裏的水井打了一桶水小心翼翼地提回她的房間。
快到屏風旁邊的時候,她的木桶不小心碰了一下簸箕,她提心吊膽地去接住簸箕,就在灑下地上的最後一刻,她還是驚險地接住簸箕。
她把簸箕放在桌子上,這才拍了拍她如怦怦跳個不停的心髒。如果不小心碰倒了,她昨晚的心血都全部付諸東流。她相信令狐蘭潔一定會把這件事誇大,然後又借機折磨她。
她走到繡有花草的屏風後麵,脫下衣裳,小心地擦拭著身上她身上的汗水。冰涼的涼水觸碰到熱烘烘的身體,她屏住呼吸,然後快速地擦拭完,換了一套煙水百花裙,整個人看起來清麗脫俗,美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