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辭了工作有幾個年頭,投身樂隊的這幾年卻依然靠著工作時積攢的一些積蓄,倒不是說樂隊不掙錢,可樂隊掙的那些錢全都補貼了宣傳和購買音樂設備了,都想玩音樂,依著興趣,且有了愛好得到的工作,何嚐不是一件讓人歡愉的事,非要說活的滋潤倒也不是,行業之間的競爭,憑著那股子年輕勁兒,怕是行不通。音樂人既有自己的影響受眾,又得時常拿出趁手的作品,粉絲知道你們才盡了,怕是不會買賬,況且新樂隊層出不窮,人才取之不盡。帥的有粉,不帥的有才,在或者有氣質,江山代有才人出,一浪拍死前一浪。
“權書,剪的可好了?”桑珠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桑珠換了一席輕窄的淡藍色運動襯衫,領口微微有一道白線,白色的喇叭褲腿,在白色球鞋上,擺動。呼扇呼扇地帶著風,在刺目的午日刮起一道猛烈的狂風,那風似乎吹動了權書一顆夢起愛意的心。
“樹枝子剪的,亂落一地,怕不是幹髒活的人嘞”桑珠指著一地落枝。
“啊……啊”權書慢了半拍,反應過來。
“啊什麼?你這麼可是壞我果子嘞”
“哈哈……”權書隻能敷衍著笑過。
“快些嘞,等會去山上”
“上山做甚?”山上權書和桑珠去過一次,光渡大師曾經告訴過權書,心靜凝事。權書覺得大師,說的飄渺,並不在意。隻是覺得嘮叨。
光渡大師久居山間,偶爾才能拜訪見到他,桑珠對他倒是深信不疑,仿佛像是個信佛的俗弟子。
“去求求佛,說不好,顯靈嘞”桑珠半開玩笑著說,權書倒也並不在意。
“喂,為什麼老去那裏?”
“呃……”桑珠顯然被權書的問題,問了個莫名,好像她也從未曾思考過。“是嗎?偶爾去一次,求得福運也未嚐不好,不是嗎?”桑珠笑著。
“怎麼去?”權書也不在追問,倒是順著桑珠的想法吧,他知道拗不過桑珠。
“你載我可好?”
“不好!路路遠著嘞”
“我的自行車子壞了,上山也不能開車去,你就行行好”
“麻煩”權書雖這麼說,倒也不是真在意。
“呢就走吧”桑珠興致盎然。
說來此間,權書的口袋裏嗡嗡作響,振的腿部發麻,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一看是佳源。
“喂,權書啊,快回來”聲音從那頭傳來顯得急促。
“怎麼?莫非經理又出什麼鬼事兒?”
“不是,不是”佳源連說三聲,“陳水,他……”吞吞吐吐。
“呃?怎麼,快說”事情並不好,預感到有事發生。
“陳水打起來了”
“怎麼,快說怎麼個回事”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你快來”
陳水從來是一個穩重的大哥形象,怎麼會有此事,權書不明白,不過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桑珠,車借我開”話沒說完,其實已經飛奔十幾米遠了。
“權書,鑰匙包落下了”桑珠在身後追了過去。
陽光獨自熱烈,留下了一個人的身影,桑珠倒也是習慣了,權書這般風風火火,從來就是桑珠站在原地等,等他拿過背包,等他從來的路口,等他不知所謂的時間,同一個地點,莫名孤寂。權書離開後,桑珠獨自騎著權書的自行車上了山。
陳水是樂隊的主唱,經理的代言人,從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就代表了經理。不過陳水喜歡一個人,靜靜的來往,從人群中分辨不出,且不說出不出名,圈裏公認的好嗓子,加之有創作功底,人品從來也沒得說,私底下許多經紀公司都想挖走他。可是他一待便是為樂隊效力了七年,從樂隊不出名,到樂隊有了名字,開始有了四位成員,從購置的第一個電吉他,到架子鼓都是他參與過來。權書就是陳水請來做吉他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