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始終想著流風口中說的那個神秘人物。種種跡象表明那個人似乎對我很感興趣,行動好像也因為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影響。可是,我除了治好了淩雲夜以外並未做什麼事,難不成他對我有什麼了解?想了想身邊親近的人,就算是離婁嘯最近的大哥、二哥對我也並非是知根知底,更何況他們也不會像別人透露半分。那我又是如何引起那人的注意的呢?異能?!腦袋裏可笑的閃出這兩個字。好歹我也是在科技社會活過二十幾年的人,不過我連月老都見了,若說別人有什麼異能倒也不無可能,更何況,活生生的例子不就在流府擺著嗎。
估摸了一下形勢,從流風的事可以看出,那人和婁嘯的配合度並不是很好,至少在消息上,幕後那人還是有所保留。而流風既然已經和他夫人存了想死的心,而那麼想不想得到治好馮氏的藥方已經不是很重要的籌碼,流玉才是他們需要的王牌。而流風將虎麵軍令交給我的條件便是保護好流玉。那麼,這場軍令爭奪的關鍵。。。。
“吳總管。流玉的事如何了?”
“回公子,流玉。。。。。他在返程的路上失蹤了。”
“什麼?!”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幾路人馬難道連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嗎?!”
“屬下也是剛得到消息,幾路人馬因為公子下令便隻是遠遠跟著,可是沒想到途經幽作時,便竄出幾路劫匪攔住了流玉。而我們的人馬也不慎被他們纏住,但公子請放心,有一個侍衛已經混進了劫人的匪徒中,暗中保護流玉。”吳晗上前,將下屬送回來的信件遞與我。
手指敲打著桌麵,隻聞得一陣淡淡的清香隨著信的展開逐漸彌散開來,聽描述似乎的確像是被當地的劫匪給攔下的。可為什麼隻截住流玉,這點就值得推敲了。
“吳總管,我要去一趟幽作,流府的事就煩你多關注了。這張圖畫的是流府現今大概的守衛流動情況。”吳晗接過我遞與他的牛皮地圖,“公子的意思是救出流大人?”
“不,我要你救的是流夫人馮氏。流風現在被他們控製,但還需要做些上得了台麵的事不讓他們懷疑,所以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馮氏本就體弱,而且也是他們要挾流風的一個籌碼,找到她才是關鍵。”既然流府已被團團圍住,那就證明馮氏十有八九還在裏麵,而我也想聽聽,馮氏究竟知道多少情況。
見吳晗眼睛幾乎放光地盯著手上的地圖,我笑著又道“吳總管,你該不會以為有了這張圖就一勞永逸了吧?”
“難道還有玄機?”吳晗一怔。
“若是就這麼簡單,我又豈會空手而回?這圖隻是今日流府的大致布局,但每日這陣法都有所不同,要想真正了如指掌就必須派人日夜盯守,記下詳情,方能有所保障。”想著剛要出流府時突然變化的陣勢,如今還是捏了一把汗,遂又補充道:“這件事絕不可怠慢,你一定要加派人手日夜盯梢。還有,”我促狹一笑,“順道放出消息,流玉與四公主同遊,正在返京途中。”
吳晗張著嘴,為難地說道:“公子,這消息要是放出,那公主的清譽就。。。”
在鳳國,男子與女子未成年之前,若是在無父母同意的情況下,結伴出遊就視為私定終身。而這四公主淩禦兒想必不是長在宮中耐得住寂寞的人,前些日子,小小年紀便私逃出宮,宮中侍衛追尋了數日卻還不見蹤影。據說這小公主和流玉交情還算不錯,若是將她和流玉一齊同遊的消息放出,那麼也就意味著流玉是內定的駙馬。既是如此,我就不信那群想要攀枝的大臣不去流府賀喜,而且,有了皇室的關注,婁嘯那群人下手多少也要顧及一點。
不欲再聽下去,擺擺手說道:“放心吧,你家公主既然敢私逃出宮,就不怕會嫁不出去。更何況,清不清譽的又不能當飯吃,既然這事隻是謠傳,隻要皇帝到時候下個封嘴令不就結了。吳總管就莫操心了,還是想想怎麼在皇帝下令封嘴之前把這個消息傳到百官耳裏吧。”
“是。”見我已經閉上眼睛,不欲多說,吳晗隻得閉上嘴,很識相地乖乖退下。
“公子,小心著涼。”青武輕手輕腳地遞上一張毛毯,小心地蓋在我的身上。
將毛毯向上拉了拉,慵懶地說道:“我先睡會,你打點下包袱,傍晚我們便出京城。”
古道西風駿馬,小橋流水人家。
一路快馬加鞭,眼前的繁華卻凋謝的越來越快。越靠近幽作,路邊蕭條的景象愈加讓人看得心寒。被風刮倒的樹木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原本覆蓋植被的地麵也被衝得泥濘不堪,偶爾竟還能看到被海水衝來已經腐爛了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