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戰的名字,唐文頓了一頓,麵頰上流下兩行熱淚,黯然道:“湯飛鵬想來已經逃離國都,至於公爵唐戰——,剝奪其爵位,命執法隊全力將其緝拿歸案!另撤消汪星仁之子汪梟武聖學院院長一職,尋找其行蹤,必查出所有與火真國有勾結之判黨!”
“是,臣定當不負國主使命,將亂臣賊子一網打盡!”文梵被唐文的眼淚感染,心中不免有些難過,唐文的眼淚不是裝出來的,為了權力,兄弟相爭,這種孤獨和無奈的感覺,不是誰都能理解的。
此時已經有一些對帝國忠心耿耿的老臣們清醒了過來,意識到在剛剛短短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麼,很多人對汪星仁獨掌軍權的事情早就不滿了。
“啟稟國主,汪星仁已死,那麼帝國的軍權,也應該有人接手,國主,以前文老將軍在的時候,象征軍權的兩塊虎符,一塊在老將軍手裏,另一塊在汪太師手裏,老將軍歸隱,兩塊虎符盡都歸汪太師保管,所以才會將帝國置於今天這樣的險境!如今虎符也應該有一個新的歸屬了吧?”
這是掌管戶部的一位文臣,顯然對當年文老將軍歸隱的事情有些耿耿於懷。
唐文一臉慚愧,紅著臉,“鄭尚書所言極是,當年本主年輕尚輕,確實犯了很多錯誤,如果當初我聽取長老堂和你們的意見,就不會有今天了,所幸天佑我乾坤,這位文梵文大人,正是老將軍的曾孫,文家再一次為帝國立下蓋世之功!”
唐文敢於承認自己所犯下的錯誤,難能可貴,對於一個帝王來說,他是不應該犯錯的,任何一個錯誤,都可能把江山丟掉,將黎民百姓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文梵一直想找機會向唐文要一個公道,現在卻也說不出口,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文星億當年定是在唐戰的問題上惹怒了國主,所以才被貶封邊,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唐戰。
做為一個國主,不能相信任何人,這雖然有些殘忍,但也是一個帝王必須要承受的,兄弟,有的時候就是用來互相殘殺的,朋友,有的時候就是用來出賣的,唐文就因為太看重手足之情,才差一點釀成悲劇。
唐文經過這一次的事變,明白了很多道理,有的人,雖然功高蓋主,但並不會威脅自己的地位,還有的人,雖然身世顯赫,卻仍不知足,人心,難懂。
但文梵,絕對不是那種人,因為以文梵的實力,想要殺自己,易如反掌!
沒有文梵,現在身首異處的,就是自己了。
“陸九斤、文梵聽旨,從現在開始,兩塊虎符由你二人各保管一塊,帝國大軍任何行動,都由你二人負責!眾卿家,可有意見?”
誰能有什麼意見,那汪太師的腦袋在文梵的麵前開了花,說是憋炸了,三歲小孩兒也不可能相信,誰知道這文梵用了什麼手段,還敢有意見,就不怕自己的腦袋憋炸了?
眾臣山呼:“國主英明!文隊長神武!陸尚書大賢之才!我等沒有意見!”
這些還活著的,都是之前沒有站錯隊,跟錯人的,麵對汪太師和尹大人的強大勢力而不屈服,也算是忠肝義膽了。
但今天大殿裏的事情,還是將眾臣嚇的不輕,有一些牙都快掉光的老臣,現在哪管誰管軍權,能安安穩穩的帶著腦袋回家就算是幸運的了,現在最想聽到的話就是唐文的那句‘無事閉府’了。
不過哪有那麼容易,這一天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天,這一次都府議事,絕對是真正的一次議事。
大殿之中血腥之氣彌漫,侍衛將汪太師和尹學令的屍體抬了出去,這時候,名人堂一群老頭押著幾個黑衣人,進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