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條密密麻麻的白矖凶猛向我撲來,距我最近的已用毒牙噴出數米長的毒液。
我大呼不妙,迅速設立結界,以擋住毒液進攻。
幾十條蛇身重重地砸在我的結界上,又滑倒在地,卻不死心地將結界團團圍住,又啃又咬。
轉眼間,我已被百條蛇包圍成一個暗無天日的球,目之所及全是一張張血盆大口和尖利的毒牙。
結界仍在遭受撞擊,白矖一層層地疊加在我的結界上。
那些白矖體型巨大,自然很重,加之蛇身箍得又緊,我很擔心結界碎掉。
可是若我欲攻擊,隻能將結界撤除,屆時我即使不被咬爛,怕也會被這些白矖給壓死。
我緊張至極,呼吸越發急促,卻一時又尋不到解脫之術。
忽聽天空有重物砸在蛇球之上,白矖發出淒厲的嘶叫聲,紛紛從結界上掉落下來。
結界上透出幾絲光亮,我才發現那些重物原來是冰刃和冰彈。
難不成軍中這麼快就發現了我的行蹤?
我兀自疑惑,卻見那些冰刃和冰彈越發密集,即便白矖已全被擊落,可攻擊仍未減緩。
我真是哭笑不得,暗忖靈界那些仙靈怎麼已經蠢笨到這種程度,連見好就收都不懂。
可惡的是,我的結界已經極其脆弱,隻怕不消一刻就會被擊破。
我趕緊移動結界,向著石柱底部奔去。
一顆冰彈擊穿了我的結界,同時重重地砸在我的小腿上。
結界瞬間消散,我一頭栽在石柱下密集的白矖屍身上。
腿部一陣劇痛,殷紅的鮮血湧出。我忍痛撕下裙擺,簡單地包紮了下傷口。
一聲似曾相識的嗬斥聲響起:“笨蛋!讓你們去攻擊騰蛇,你們攻擊白矖幹嘛?”
另一個膽怯的聲音回應道:“報告統領,騰蛇和白矖長得差不多,屬下以為白矖就是騰蛇……”
“啪!”響亮的耳光聲傳來,那個統領怒罵:“笨蛋!騰蛇有翅膀,白矖沒有!差不多你個頭!還不趕緊給我追!”
“是!”十幾個應和之聲參差不齊地回應道。
緊接著淩亂的腳步聲驟然響起。
我好奇地抬頭張望。
高大的石柱擋住了我的視線,讓我無法看清說話的是誰。
我一躍而起,腿部的劇痛讓我無法安然降落,結果我“啪”地一下單膝跪倒在地。
“誰?”那個聲音還挺敏感,迅速察覺出我的存在。
我匆忙站起,發現麵前站了一個老熟人。
原來是川流那個宮裏的馬屁精。
他發現是我,頓時一驚,忽又冷笑道:“你這個妖女,敢背叛女王,看我今天不把你抓回去問罪!”
我不由得大翻白眼,嘲諷道:“你這個馬屁精,你說你除了會吹噓拍馬,你還會做什麼?”
他被我激得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齒道:“妖女,竟敢侮辱本統領,看我不將你大卸八塊!”
“行啊,我等著呢!”我懶洋洋地說。
在宮裏,川流幾斤幾兩我心裏清楚,那時他就打不過我,更別提如今了。
他張牙舞爪地放出冰彈,卻被我用火彈彈了回去。
有幾枚冰彈還彈到了他的身上,把他打得齜牙咧嘴。
他發狠地狂叫一聲,喚出密集如雨的冰彈,再次發動更猛烈的攻擊。
我無心跟他糾纏,但也不想傷他性命,遂手握一根霹靂,忍痛使出瞬息移動。
待他明白過來,霹靂已直抵他的咽喉。
他立刻轉變態度,滿臉討好之色,嬉皮笑臉道:“千機,咱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何必弄得你死我活,傷了和氣呢?”
“誰跟你從小玩到大?”我沒好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