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我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隻見頭頂亮著一盞很漂亮的水晶燈。我眼珠骨碌了幾圈,確定這地方陌生得我看不到一絲熟悉的地方。但心底始終是安心的,因為我仍記得我是在祁流川的懷裏睡著的。
推開門走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這房子很大,這樓上的房間分布有點像賓館,但一眼可以360度無死角掃視的樓下客廳確實像極了那種舊社會時上海的貴族家族。
我小心翼翼地下了樓,掃視了一周也沒看到一個活人,拉開其中一麵窗簾時才發現外邊陽光正烈,放眼望去,是開得正豔的一大片香檳玫瑰,再往前看是一排乳白色的木樁子。這下我心裏慌了,就像一個人闖入了荒山上的城堡一樣。
“祁流川,祁流川......”
我試探性地喊了兩聲,除了回聲,並沒有聽到回答。
上大學那會,我看了不少恐怖電影,以前看的時候不覺得害怕,如今一個人在這空曠的地方想起,不由全身泛冷。一害怕我隻能不停地喊著祁流川的名字,於是在這很是空闊的大廳,四麵大方傳來的都是祁流川三個字的回聲。
“你吵死了!”
良久,從沙發的角落裏傳來了一聲不耐煩的男聲。我頓了頓,不敢再開口,順著聲音看過去,才發現背對著我的沙發上正躺著一個男人。
我以為祁流川那張臉已經美得無可挑剔了,現在才發現何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那張臉仿佛是被雕刻過的,找不出一點瑕疵。若非要挑點骨頭出來的話,就是這種美太過妖冶,倒顯得有幾分陰柔了。
“祁流川的眼光倒是不怎麼高?”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隻是懶懶地瞥了我一眼,隨即眯著眼繼續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當我絲毫不存在過一樣。我就這樣一直頓頓地看著他,連眼睛都不敢眨,我生怕一眨就是我的幻想,因為他美得實在太虛幻,太沒有安全感。
當然,後來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公子本一家,各個魁中魁,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絕色。
不過這也驗證了一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聽這絕色的話,祁流川和他是相熟的。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的對麵,光明正大地將他打量了一番。可這男人定力太好,被我這般當猩猩般打量了好一會都依然沒有睜眼的自覺。於是,我隻得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帥哥,你曉得我家男人在哪嗎?”
我看到他的眉頭皺了皺,隨即狹長的眼睛睜開,帶著點憂鬱看著我,良久又閉上了眼睛。
眼前這絕色看上去脾氣實在是太不好了些,我又努力讓我的杏眼睜得更圓些來表示這份驚訝。瞪著他依舊閉目養神的臉看了幾秒,發現眼睛有些幹澀,於是隻得很挫敗地坐在沙發上歎氣。
在我歎了五口氣後,意外地發現祁流川和一位美女並排走了出來,我剛剛準備欣喜的心情又一下子低落下去了。一雙眼睛在那個美女和我自己的身體之間來回看了看,然後垂下了頭。人與人之間果然是不能比的,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連我最得意的小蠻腰都被美女給比下去了,我還有什麼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