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兒,你怎麼起來了,肚子還痛麼?”
在我唉聲歎氣之際,祁流川似乎也看到我了,大步朝我邁來,臉上依舊帶著幾分擔憂。
我看了看走近了的美女,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抿著唇搖了搖頭,我承認我越發地矯情了。雖說祁流川和我結婚了,但是以他的資本以及他從前的職業來看,在外邊有幾個女子確實是很正常的,但我依舊想把他占為己有。
人呀,果然是可怕的生物。
祁流川倒也沒有覺察到我的心裏的這些小九九,見我臉色不佳,以為是我肚子依舊痛,大手在我小腹上輕輕揉了揉,臉上的擔憂又重了幾分。
我實在不忍心見他這般憂心,故作輕鬆道:“我真的沒事啦。”說著,又以眼神瞄了瞄絕色和美女,“怎麼不給我介紹你的朋友。”
祁流川停下手中的動作,先是看了看那美女,然後又瞥了一眼沙發上的絕色,眉頭緊皺,“不用了,反正多半是不會再見的。”
沙發上的絕色聽到這話,驀地睜開眸子,一手支起腦袋,好笑地瞧著我們,懶懶地說道:“哦?是嗎?”
祁流川的眉頭蹙得越發地緊了,“漫兒不適合這個世界,阿城。”
這話聽得我雲裏霧裏的,但我仔細琢磨了一番,估摸著這叫阿城的絕色估計也是某樓裏的花魁,而且現在依然是。而祁流川自跟我領證後,日子過得順風順水的,估計確實想金盆洗手了,所以不希望我跟他們多有接觸。
沙發上的絕色嗬嗬地笑出了聲,他坐起身子,神情立馬又有些苦惱,他說:“川,為什麼人要有這麼多感情羈絆了?”
“大概是一個人太寂寞,無牽無掛太無聊,所以才要有一人來陪伴,有一份感情來羈絆吧!”
祁流川說這話時,眼神有些迷離,麵上一本正經。這模樣,我還不曾見過。
絕色垂了眼,聲音有些低沉,“大概......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說著,他又斂了神色,看向那位美女,恢複了那吊兒郎當的模樣,“事情可都解決了?”
美女恭敬地點了點頭,硬邦邦地回道:“是,我已經同川少講過了。”
絕色點了點頭,然後掃了我一眼,最後看向祁流川,“既然解決了,就回吧!”
祁流川垂著眼並不答話,過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說道:“阿城,世間任何死物都可以強求得到,唯獨......唯獨活的人心不可求。放過你自己,也......放過他吧!”
我看著那絕色的臉越發地陰鷙了,雙手握拳。我生怕他一激動就向祁流川揮起了拳頭,於是下意識地就拉著祁流川後退了一步。
祁流川握緊了我的手,朝我安撫地一笑,然後絲毫不管絕色難看的臉色,火上澆油了一句:“總要放下才能騰出地方裝真正的幸福的。”
然後在絕色要暴走的前一秒,彎腰抱起我,飛快地衝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