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你是嫌命太長了麼,這公主都說了,哪怕要定罪也得讓刑部的人先調查一番,你就別在這裏胡說八道了。”
“是啊是啊,你也不想想這上官府就出了一個駙馬,兩個王妃,任哪個人都是不能得罪的,你啊就管好你的嘴巴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卻隻是小聲交耳,不敢讓旁人聽到。
待人散盡,隻剩下上官靈舞等人還站在那裏。
“青兒,起來吧。”納蘭卓來到納蘭青身邊。
“爺爺……”納蘭青一邊哭,一邊站起身。
“爹!青兒為何要陷害香兒!”納蘭玉琴厲聲質問道。
“玉琴,在皇上麵前青兒就算有心也不敢有所隱瞞,那可是欺君之罪啊。”納蘭卓也一臉的無奈,一個是自己的孫女,一個是自己的外孫女,手心手背都是肉,還得顧及整個納蘭府,他實在是為難得緊。
“可是爹,香兒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麼,她怎麼可能會殺了陳若琳呢?”
“難不成我女兒是被鬼殺了!”陳將軍冰冷的質問道。
“可,可是……”
“陳將軍稍安勿躁。”納蘭卓說道:“待刑部有了結論之後再做商議,這香兒確實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指不定刑部真的找到其他線索了呢。”
“哼,不管是誰,待刑部一有結果之後,我定要她以命償命!”
此時的上官靈舞卻慢慢地在殿內來回走著,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容楚軒走至她的身邊,問道:“靈兒,你在找什麼?”
“沒事兒,就是看看。”上官靈舞一臉正經的說道,但雙眼始終在殿內來回搜索。
容楚軒靜靜地看著她,若有所思。
上官靈舞走到陳若琳的身邊蹲了下來,仔細檢查著她的傷口。
“你要做什麼!”陳將軍怒吼道。
上官靈舞充耳不聞,依舊在陳若琳的傷口處細細檢查。
“你!”陳將軍正想一把將上官靈舞退開,卻被人先一步擋住了。
陳將軍定睛一看,道:“上官景。”
上官景?上官靈舞身子一震,他不是離開國都了麼?抬起頭,四目相對。
真的是他!
“景哥哥,你不是已經走了麼?”
“爹在鎮守邊關,無法脫身,便讓我代替他前來赴宴,待宴席結束後再離開。”上官景柔柔的一笑。
“哦。”上官靈舞木納地點點頭。
原來還能在見到他,真好。
而上官景的心裏亦是如此。
“靈兒,時間不早了,該回府了。”容楚軒不溫不火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匆匆收回視線,上官靈舞站起身,道:“等等,我想再看看。”
沒錯,上官靈舞是有所發現,現在還差一點就能證明人並不是上官凝香所殺,至於凶手是誰,這就是刑部的事了,與她無關。
納蘭玉琴陰沉的雙眸盯著上官靈舞,難道她要幫香兒?
上官晴與容勤之站在一邊,今夜容勤之特別交代過,讓她少說話,少惹事,這不,剛才還想著出來為香兒求情,卻被容勤之一把拽住,說是自有公主會出麵,別給他惹事。
幸好公主及時出來製止,香兒才沒被當場定罪。
“母親。”上官晴走到納蘭玉琴的身邊,伸手扶住她。
“上官靈舞,你想做什麼?是準備落井下石麼!”納蘭玉琴已經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她的香兒現在是生是死還不知道。
“哼,我沒你那麼陰毒。”上官靈舞冷哼一聲。
根據陳若琳倒下的方位,她判斷出那凶器應該是從上官凝香的背麵射中陳若琳的,所以她沒看到行凶過程也是正常的,而這幾間房肯定有什麼線索。
上官靈舞把這幾間廂房的門窗挨個細細地檢查了一變,果然!她嘴角微微上揚。
“靈兒,你怎麼了?”上官景看著靈兒的神情,疑惑的問道。
上官靈舞撇了一眼納蘭玉琴,心裏道,雖然你三番四次的陷害我,但上官凝香卻沒有,她隻是個沒有主見,事事都聽你安排的傀儡罷了,正直的我是見不得人被冤枉的,所以納蘭玉琴,你欠我一條命!
“靈兒。”容楚軒走到上官靈舞的身邊,輕聲喊道。
納蘭玉琴被上官靈舞看得有些發麻,於是沉聲說道:“上官靈舞,你如此看我作甚?”
上官靈舞聳聳肩,而此時門外,刑部大人帶著一大批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