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上官靈舞輕喚了一聲。
上官景靜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迷人的淺笑:“還能在離開前見到你,真好。”
“景哥哥要走了?”上官靈舞抬起眼,與他四目相對。
素秋的風掀起地上的落葉沙沙作響,黃昏的紅暈在天際劃出一道唯美的弧線,夕陽西下,兩人的身影被斜陽拉長,拉遠,在斜影模糊的邊緣,相交。
上官景就這樣癡癡地看著她,他想要將她那絕美的容顏再次刻入骨髓。
“景哥哥?”上官靈舞再次低聲喚道。
微微回神,上官景點頭道:“恩,是時候該走了。”上官景的聲音如同委婉的歎息。
“那你還回來麼?”上官靈舞不知為何自己會如此問他。
上官景淡淡一笑,道:“當然,這裏有我永遠放不下的牽掛,不管我身在何處,我的心永遠留在這裏。”陪你。
“不,你應該把心帶走,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你的心會找到一個讓它再次悸動的人。”上官靈舞娉婷一笑。
“它不願走,我也帶不走。”上官景淒然一笑。
上官靈舞不再言語,她知道自己不管再說什麼都無濟於事,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從他的視線裏消失,從他的生活裏消失。
景哥哥,當你再次回來這片故土,你的心還在,而我卻已遠走。
上官靈舞了然一笑,低頭微微福身,然後與他擦肩而過。
兩個背影,一走一停,一落寞,一決絕,一個戀戀不舍,一個忍痛割愛。
殘陽下,淒美如此。
“靈兒姐姐,咳咳,你來看語兒了。”看到上官靈舞,上官語一臉開心。
“噓,別多說話,好好休息。”上官靈舞一臉疼愛的看著她。
“語兒沒事,靈兒姐姐不用擔心。”上官語強忍著身上的痛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這個時候了還怕靈兒姐姐擔心,如果你當時不那麼衝動,那靈兒姐姐就真的不用擔心你了。”上官靈舞半責怪半心疼的嬌責道。
“是母親說的太過分了,語兒……”
“語兒。”上官靈舞一臉嚴肅地看著她,道:“以後不管誰說姐姐什麼,不管有多難聽,你都不能如此衝動了,知道麼?”
“語兒就是不想聽到她們詆毀姐姐。”上官語一臉堅定地哽咽道。
“傻語兒。”上官靈舞輕輕地將她扶起,攬進自己的懷裏,眼角的淚悄然滑落。
“可是姐姐不願見你受傷啊,那樣姐姐的心也會痛的,比他們說我千倍萬倍不堪入耳的詆毀都心痛。”
“靈兒姐姐。”顫抖著嘴唇,上官語低聲輕泣著。
“記住,你能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娘親,就是對姐姐最大的支持和寬慰了,姐姐希望你平平安安的,答應姐姐,好麼?”
“好,語兒記住了。”上官語哭著點頭。
一邊的易輕梅擦拭著眼淚,心疼地看著床上的上官語。
“對不起。”躺在上官靈舞的懷裏,上官語一臉愧疚地看著易輕梅道:“語兒讓娘親擔心了。”
“傻孩子,娘親怎會怪你,娘親隻希望你以後別再這樣了,看到你這遍體鱗傷,娘親真的受不了。”易輕梅傷心地哭道。
“語兒知道了,以後一定聽娘親的話,娘親別哭。”上官語想要伸手去為她拭淚,卻疼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慢慢地將她放平,上官靈舞細細地查看著她的傷口,問道:“大夫來看過了?怎麼說?”
“大夫配了些藥,說是這傷隻能養。”易輕梅說道。
“上官府應該有金瘡藥的,可有曾用過?”做為武將世家,這府裏自然會備些藥效奇特的金瘡藥,以備不時之需。
易輕梅麵露難色,有些支吾道:“那,那藥必須得經過大夫人同意才能……”
“不去找她算賬,我去找她拿藥總行吧!”上官靈舞聽到大夫人這三個字,心裏就來氣。
“藥我拿來了。”上官景走進了房間,手裏拿著一瓶藥。
“謝謝二公子!”易輕梅伸手接過他手上的藥,道:“之前要不是二公子,語兒或許就命喪鞭下了,如今又送來這藥,親身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的恩情了。”
“三娘,你我同是一家人,語兒更是我的妹妹,如果我當時能早些回來,或許語兒就不會傷的這麼重了。”
上官景的眼裏閃過一絲自責,如果不是自己想要多看她幾眼,如果能早些回到府裏,或許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