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殿下。”
在關押染了瘟疫的百姓的屋外,侍衛見南宮淩天,紛紛跪下行禮道。
“起來吧,怎麼樣了裏麵?”南宮淩天蹙眉問道。
這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臭味。
“回殿下,禦醫們正在裏麵救治。”侍衛統領恭敬地說道。
“嗯,帶本宮進去看看。”南宮淩天一臉冷峻地說道。
“是!不過殿下進去之前,請穿上這件防護服,且帶上紗帽。”侍衛很快遞上了一套防護服與一頂紗帽。
南宮淩天一語不發地穿戴整齊,然後隨著侍衛統領走了進去。
開了門,那股刺鼻的臭味越發的濃重了,讓南宮淩天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一聲聲哀嚎呻吟傳入耳中,裏麵遍地躺著染了瘟疫的百姓,他們各個麵色暗沉發黑,且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長滿了紅色的斑點,時不時的口吐汙穢,渾身抽搐。
這場景確實有些觸目驚心。
禦醫們正穿梭其中,勘察病況,麵色凝重。
“王禦醫。”南宮淩天叫住了其中一個匆忙的身影。
見到來人,被稱作王禦醫的人便跪下行禮道:“臣參見太子殿下。”
其他禦醫見狀,也都紛紛跪下行禮。
“好了起來吧,看病要緊,王禦醫,你過來,本宮有話問你。”南宮淩天淡漠地說道,他的話語間透出了一股難掩的焦慮。
王禦醫快速來到南宮淩天跟前。
“殿下有何吩咐?”
“對於此次突發的瘟疫,你們太醫院有沒有查出些眉目?”南宮淩天沉聲問道。
“這……”王禦醫麵露難色,語氣沉重地說道:“微臣慚愧,至今未能看出這瘟疫究竟從何而來,且也沒有尋到控製它的方法。”
“連你都看不出來?”南宮淩天那雙幽藍的眼眸再次閃現藍光。
“哎,微臣慚愧。”王禦醫一臉歉疚。
“好了,別在這裏自哀自怨,去照顧病人吧。”南宮淩天沉聲道。
“微臣遵命。”王禦醫退了下去。
南宮淩天麵色陰沉,一邊凝目沉思,一邊往外走去。
“追雲,隨本宮進城看看。”
“是。”
出了這屋子,南宮淩天便上馬向著城門而去。
到了城門口,南宮淩天翻身下馬,緩步走進城內。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蒼涼,狼藉,蕭肅。
“城裏已經沒人了?”南宮淩天問身後隨行的侍衛統領。
“回殿下,已經全部轉移。”
“那城內是否有仔細勘察過?”南宮淩天繼續問道。
“回殿下,已經勘察過了,卻始終找不到這瘟疫爆發的原因。”
南宮淩天不再說話,查不到原因?瘟疫不可能憑空而來,更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如此大規模的爆發,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追雲,帶些精明的侍衛,將這幽州城給本宮徹徹底底地搜查一遍。”
“屬下遵命。”追雲領命離開。
南宮淩天麵色凝重地注視著前方,會如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麼?
在城內繼續走了段路,南宮淩天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幽藍的目光一凝,向自己左邊的間屋子看去,裏麵有動靜。
一揮手示意身後的侍衛戒備,自己則緩緩轉身向著裏麵走去。
侍衛緊隨其後,貼身護著他。
聲音越來越明顯,像是有人在翻找什麼東西。
這是一間藥房,而聲音正是從那排藥櫃那裏發出來的,隻是因為有排櫃子擋著,看不到裏麵。
“殿下小心。”見南宮淩天向那櫃子走去,侍衛統領即刻出聲說道:“屬下先派人過去查看。”
說罷,命身邊兩個侍衛先行過去查看。
兩個侍衛小心謹慎地往那邊走去,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生怕驚擾了那櫃子後的東西。
氣氛瞬間凝結。
高高地舉起手中的刀,兩個侍衛互看一眼,然後同時一腳踢去,將那前麵的矮櫃踢翻,且迅速出刀喊道:“是誰?”
“啊!”一聲怯弱的驚呼讓兩個侍衛一驚,迅速收回了已經砍出去刀。
所有人定睛一看,一個約莫7,8歲的孩子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地抱著腦袋。
南宮淩天目色一沉,身邊的侍衛統領明顯感覺到了南宮淩天的怒氣,頓時跪地說道:“屬下該死。”
他曾說過這城裏的百姓已經全部轉移,現如今卻冒出個孩子來,難怪南宮淩天會生氣了。
南宮淩天不予理會,徑自朝那孩子走去。
“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何會在這裏麼?”南宮淩天一邊試圖靠近他,一邊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