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舞回到別院的時候,上官景已經坐在自己的房間裏。
微微一愣,沒想到回來了還被上官景抓個正著,哎,真是禍不單行哪。
雪靈舞悻悻地微垂著腦袋往裏走去。
上官景見狀,忍不住微微揚起一絲淺笑,不過轉瞬即逝,繼而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問道:“穿成這樣,你可別告訴我因為睡不著,所以出去逛了一圈。”
雪靈舞暗自吐了吐舌頭,然後想了一想,道:“哦,我本來想偷偷前去張府看看語兒的,但是走到一半,覺得這樣有失穩妥,就折回來了。”
上官景微微眯起眼睛,一副了然的模樣,道:“哦,原來如此,我以為你和今夜上官府招賊有所牽連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上官景不緊不慢地語調,倒是讓雪靈舞一陣心虛,她怎麼覺得上官景壓根就已經猜到今晚的事兒了。
“額,嗬嗬嗬,上官府招賊了?哪個賊人如此膽大包天,連將軍府也敢闖。”雪靈舞一邊應和著,一邊打了個哈欠說道:“哎喲,走了這麼久,累死我了,那個景哥哥,天色也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該早些休息了?”
“哦,你的床不是被青蓮占著了麼。”上官景懶懶得一笑道。
對哦!青蓮還在她床上躺著呢!雪靈舞朝床的方向看了過去,咦?人呢?雪靈舞一愣,這床上怎麼沒人了?
“下次晚上要出去,記得帶上青蓮,當然,你能帶上我是最好的了。”上官景緩緩地站起身子,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然後便離開了。
雪靈舞重重地舒了口氣,幸好上官景沒有追問下去,不然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自圓其說了。
將亂七八糟的事拋至一邊,經過這一夜的折騰,她都快累得散架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睡覺!
於是也懶得脫衣服了,倒在床上便沉沉睡了過去。
弑罰總都門。
“懸濟,你給我站住,都這麼多天了,你怎麼連個解藥也研製不出來啊!”無影一把拉住正從他麵前走過的懸濟。
懸濟無奈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去給我找那個下蠱的人去啊。”
“我……”無影一時詞囧,話說如果知道這個人的外貌特征,那麼憑他追影閣要找個人簡直易如反掌,可是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卻也讓他們無從下手了。
“找不到就別煩我。”懸濟看也不看地甩開他的手扭頭就走。
“你……”無影隻能看著他的背影幹瞪眼。
“好了,懸濟自有辦法找到那個人的,給他點時間。”魔鷹這時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眉頭緊蹙。
“那,那件事怎麼辦?”無影看向魔鷹問道。
魔鷹沉默了一會兒,道:“還是去吧。”
“鬼使,狂使,副主回來了。”一個侍衛快步走來拱手說道。
“魔鷹,熤寒怎麼樣了?”侍衛的話音未落,就見一聲白袍,帶著同樣銀色麵具的淩子天出現了。
“參見副主。”兩人齊聲喊道。
“人呢?”淩子天冷聲問道。
“在裏麵。”無影看了一眼房門。
“懸濟怎麼說?”淩子天一邊走,一邊問道。
“單是以藥下毒的話,懸濟自然沒有問題,可這毒被人下了蠱,要解這蠱,必須要找到下蠱之人。”無影在一邊解釋道。
“人很難找麼?”淩子天一愣,轉頭看向無影,那神情仿佛在說找人不是你們追影閣的強項麼?
無影眼角微微抽搐道:“回副主,雖然沒有我追影閣找不到的人,但最起碼也得告訴屬下那人的一點兒線索啊,哪怕是那人的一點兒氣味也行,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茫茫人海您讓屬下去哪兒給您找人去。”
“去找懸濟,他有辦法。”淩子天擺一擺手。
無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好像魔鷹剛剛也是這樣說的,看來隻能死活賴著懸濟,不然再找不到那人,估計副主會把他追影閣給滅了吧。
淩子天走進房間,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水熤寒,雙眸不自覺的一沉,“一定要用假死藥麼?”
“回副主,如果不用假死藥,主上就必須,必須……”魔鷹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而一邊的無影忍不住了,接過魔鷹的話說道:“如果不用假死藥,主上必須每日與女人陰陽交合一個時辰以上方可抑製體內毒性。”
聽到這裏,淩子天的眼睛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原來如此,那這假死藥是一定要用的,以水熤寒的脾性,他寧可暴斃而亡,也不願那些不入眼的女人汙了自己的身子。
“無影,你盯緊懸濟,讓他盡快找出下蠱之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