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容夜昊質問雪靈舞。
雪靈舞從容淡笑道:“回皇上,臣妾自馬華寺歸來之後,因服用了主持贈與的丹藥,雖獲得百毒不侵的身體,卻也成了無法觸碰植被的人,剛才臣妾才拿了這一會功夫,夜魅便成了一株枯花,試問臣妾又如何想要利用這花來陷害娘娘。”
雪靈舞的話音剛落,一邊就有人結果話茬:“許是你找了人幫你拿著了呢。”
“這夜魅在夜間才會開花,而想要讓哮症之人中毒,就必須在夜魅開花的時候,將風幹的洛神花瓣放於其中,待兩個時辰之後方可產生毒氣,而此毒氣一旦產生,哮症之人定然在兩個時辰內中毒發作,也就是從下毒到毒發,最少要是個時辰,試問我一個宮外人,能做到如此麼?”
眾人都揣摩著雪靈舞的話,卻見她繼續說道:“而且,如若要讓這夜魅與洛神花產生毒素,就必須以人體溫度將其包裹,也就是說那個人必須在這寢宮裏待上兩個時辰,且自身會沾染這毒素。”
“那又如何?”她的說辭似乎不能說服容夜昊相信她。
“這毒對正常人危害並不大,可若是孕婦,這毒就成了天然墮胎藥,肚子裏的胎兒定然不保。”
容夜昊不明白雪靈舞此說何意,而在一邊的水汐卉頓時反應了過來:“你懷孕了?”
雪靈舞從容的點了點頭,道:“皇上可讓太醫為臣妾診脈。”
容夜昊瞳仁一縮,隨後揮了揮手,太醫走了過來,雪靈舞伸出手,讓太醫為其診脈。
稍後,太醫放下她的手回身對容夜昊恭敬地說道:“啟稟聖上,王妃確實已有兩月身孕,且脈象穩定,並無流產征兆。”
“此毒在釋放的那一瞬間,會對附近的人產生作用,但過兩個時辰之後,此毒便會散盡,這也就是為何現在有孕在身的我站在這裏卻無異樣。”
“當然,臣妾更沒有加害皇後的理由,畢竟臣妾一不是後宮之人,二與皇後從未謀麵,臣妾實在想不出加害皇後對臣妾有何好處。”
雪靈舞總是那麼的淡定從容,讓人錯意被陷害的人似乎不是她似的。
納蘭玉琴躲在人群後,正一臉怨恨的看著雪靈舞,她沒想到她會如此沉著冷靜,更沒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為她洗清了嫌疑。
這是她未曾想過的。
“來人,傳令宗人府,定要將此事徹查清楚!”謀害皇後,他豈能放過!
“是!”
“太醫,皇後如何?”
“回,回皇上,皇後,皇後……”
“皇上,神醫之徒此時正在王府裏,或許他有辦法。”雪靈舞淡淡地說道。
“去將小神醫請了過來。”
“是。”
這一場失敗的嫁禍,在容夜昊沉著臉轉身離開之後,落下了帷幕。
雪靈舞把玩著手上的金鐲,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納蘭玉琴所在的方向,嗬嗬,納蘭玉琴,既然這次你又失手了,那麼就等著我的回擊吧。
百花節雖然繼續,可出了這麼大的事,眾人哪還有心思談笑風生,賞花賞景啊,隻能賠著臉強撐到百花節結束。
坐上了回府的馬車,雪靈舞總算是能舒坦的喘氣了,宮裏那種莫名的壓抑感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聽說王妃今日又驚豔了整個皇宮?”不知何時,容楚軒已經坐在了馬車裏,正好整以暇地看著雪靈舞。
“嗬嗬,被逼無奈的驚豔我真不屑。”雪靈舞淡淡地說道。
“看來為夫不在,你也能獨當一麵。”容楚軒繼續誇讚道。
“不會是你陷害我的吧,故意放了盆夜魅在那裏?”雪靈舞略微挑了挑眉,玩味地看著他。
“本王像是這麼無聊之人麼?”容楚軒撇了撇嘴,而後將她一把撈進懷裏。
靜靜地躺在容楚軒的懷裏,雪靈舞淡淡地問道:“是不是要變天了?”
容楚軒輕撫著她額上散落的青絲,溫柔地說道:“很快就會結束的。”
“你想坐那個位置麼?”
“你想我坐麼?”
容楚軒的反問,讓雪靈舞有些困惑,她想麼?難道他不想麼?
“如果我說我不想你坐那個位置,你會不會……”
“坐,我便會失去你不是麼?”她的脾性,他太清楚不過。
“你……”
“噓,別說也別多想,本王隻愛美人不愛江山。”容楚軒在她耳邊低語道。
雪靈舞的臉上揚起一抹傾笑,宛如一朵盛開的粉蓮,嬌媚而傾城。
上官府。
納蘭玉琴回到府中之後,便徑自去了嶽伊洛的住處。
“如何?成功了麼?”嶽伊洛在等著她的好消息。
“成功?哼!”納蘭玉琴的怒氣已經告訴嶽伊洛,這一次,她依然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