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去哪兒了?”在宮裏找了她老半天的鶯兒總算是見著她的麵兒了。
“沒事閑走了一會兒。”雪靈舞淡淡地說道。
“剛才暗影來過,說是王爺命他前來傳話,王爺有要事在身,恐無法來這百花節,叮囑王妃萬事小心,他會盡快回來。”
雪靈舞微微皺眉,他不來,就沒人替她擋在身前了,她不喜趨炎附勢與皇族之間。
無奈,雪靈舞隻得硬著頭皮前往禦花園,因為百花節馬上就要開始了。
容夜昊已隨百官閑步踱至禦花園,看著滿員洋溢著春日氣息的百花,心情甚好,與眾官員談笑風生,一派閑然。
雪靈舞則待在女眷們所站位置比較靠後的地方,反正百花節也算是順利進行了,接下來她也不會有什麼事兒,於是盡量讓自己站在不起眼的位置。
而就在這時,一抹熟悉的身影卻映入了她的眼簾,是納蘭玉琴。
隻見納蘭玉琴牽著上官凝香的手,與眾夫人小姐相談甚歡,且時不時地將上官凝香推至身前,一些夫人們都紛紛誇讚上官凝香乖巧漂亮,卻沒人願意提及她與軒王府的事,就像此事沒人知道似得。
雪靈舞看她的目光裏燃起了熊熊怒火,如若此時不是身處皇宮之中,雪靈舞也許會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上前扇她兩嘴巴子吧。
而這時納蘭玉琴似乎也注意到了她這邊的異樣,轉過頭,看著她似笑非笑地冷笑著。
雪靈舞不想在宮中鬧事,於是刻意往後退了幾步,想要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之中。
“靈兒,見著母親,卻也不知過來打聲招呼,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結果雪靈舞想要退避,可納蘭玉琴卻先發了話。
眾人這才將目光轉向人群中的雪靈舞。
“母親?你確定你配得上這兩個字?”雪靈舞本就忍著怒火不想惹事,卻不曾想納蘭玉琴不怕死地撞了上來。
此話一出,眾人都不免有些唏噓,有人甚至開始在她背後指指點點。
幸而女眷們是與官員們分開而行的,這邊的異動也為驚動另一邊的皇上。
“靈兒,我知道語兒的離世您在心裏責怪母親,可是母親隻想為她尋得一處好人家,卻不曾想她紅顏薄命,還沒想幾天清福,就發生了意外。”說道動情處時,納蘭玉琴的眼眶隱隱泛著淚光。
“此事怎能怪夫人呢,怪隻怪四小姐福薄。”
“是呀,這張府裏的老夫人可是皇上的奶娘,能夠嫁入張府卻是幾生修來的福氣,夫人可是費了心思了。”
那些不明真相的夫人們紛紛站在了納蘭玉琴那一邊,一邊為納蘭玉琴說話,一邊指責雪靈舞目無尊長。
“靈兒,我知道你被軒王休了,心裏很是不甘,可這母親卻也不好再出麵為你說些什麼,畢竟當初是你執意要讓軒王休了你。”納蘭玉琴一臉為難看著雪靈舞說道。
“對啊,她不是被休了麼?怎地又已軒王妃的身份出現了?”
“不是聽聞皇上已經下旨將二小姐賜婚與軒王了嗎?難道她還想奪位不成?”
“可能是軒王仁慈,重新收了她做側妃吧……”
於是苗頭一下子又轉到了雪靈舞的身份之上。
“哼,我做不做王妃無所謂,隻是你與我之間的帳,我一定會向你討要回來!”
雪靈舞譏笑她的惺惺作態,想要讓她在眾人麵前顏麵掃地,嗬嗬嗬,她還真不吃這一套,王妃的位置,誰要坐誰拿去坐好了,她難道不會把王爺拐走麼!
“靈兒,看來你與母親之間的誤會頗深,母親著實……”
“收起你的虛偽,納蘭玉琴,你我之間隻有怨,沒有情。”雪靈舞直言不諱。
“這女子好是蠻橫無理……”
指責聲越來越大,雪靈舞卻充耳未聞,她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在意旁人目光的人。
而就在這時,另一邊似乎有了異動。
隻見容夜昊怒吼一聲:“上官靈舞!”
雪靈舞一愣,隨即瞥了一眼麵前的納蘭玉琴,從她的眼中捕獲到了一絲異樣,雪靈舞心裏一沉,看來八成這納蘭玉琴又在背後搞了什麼小動作。
雪靈舞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不緊不慢地走到容夜昊麵前,與一臉震怒的容夜昊四目相對,她依然從容自若。
“上官靈舞,你對皇後做了什麼!”容夜昊額上爆出了青筋。
雪靈舞不卑不吭地看著容夜昊,道:“皇上,臣妾不明白你話中的意思。”
“德惠宮內的花卉可是你布置的?”
“是。”雪靈舞點點頭。
“哼,現如今皇後卻因你布置的花卉而中了毒,你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