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刹那,數十道耀目的光芒驟然暴起,接著雨落般漫天射下。林寒青驀然受這華彩一激,不由閉上了眼睛,等他再睜開時,隻見那兩個鬥劍的少年已被刺成了籮篩。而其他少年正爭得你死我活,沒有人知道是誰最先殺死他們的,好在也沒人敢再出劍了——除非是一擊必殺,否則便是引火*,眼前的這兩個死人就是榜樣。
林寒青搖了搖頭,憎惡地想著:這就是人,自私而殘忍。
他心煩意亂地倒在了床上,合上雙目,但不知怎麼,心底卻平靜不下來,他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阿墨剛才的眼神,那就象是一把出鞘的劍,鋒利而凜冽。
他想對自己出手。驀地,腦海中迸出了這麼一個念頭,林寒青隨即顫了一下。
次日,射擊場。
林寒青將一對盤狀飛行器套在腳上,隨手端起一把鐳射槍飛到半空中,移動光靶的速度讓人眼花繚亂,他連忙踩著飛行器緊跟其後,躲避各種障礙物,追殺目標。
十秒之內,連開三十槍。成績直接通過光腦聯接係統輸送到大腦中樞,有二十八槍命中,還算理想。
林寒青剛想下降,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速度,象一道裂空閃過的雷電從他身邊掠了過去,然後連續避開了五個相隔不到十米的障礙物。不多不少,同樣是十秒,同樣開了三十槍。林寒青看得有些呆了,三十槍,三十個光靶,居然是百發百中!
那人停在林寒青前麵不遠的地方,這時已經回過頭來,冷漠地看了一眼他。阿墨,除了他還有誰?
林寒青笑了笑,由衷欽佩地道:“阿墨,你的槍法太神了,我拍馬也趕不上。”
阿墨冷冷道:“槍法你不如我,可劍法還說不好。”
林寒青的心動了一下,似乎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這時X的哨聲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所有的飛行器都開始往下降落。
隊伍剛站立整齊,從射擊場外便走過來了一群人。為首的那人穿著一襲金色長袍,手中握著一支黃金打造的權杖,但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他頭上戴著的那麵造型奇異的黃金麵具。
那麵具雕刻的模樣似乎是某位古代傳說中的神祗,雖然隻是麵具,但仍流露著濃烈的神聖氣息,加上這人舉動間的高貴與威嚴,僅是那一個站立的姿勢,已讓少年們心生膜拜。
X教官的雙手在胸前交叉,結了一些古怪的手印,然後躬身道:“恭迎驅日使神駕,屬下殺生殿護法伺夜。”
林寒青突然明白,原來他們不是帝國軍人,更象是某個宗教的武裝力量,不過,怎樣的宗教能有這樣的勢力呢?
驅日使的目光如同閃電,掃了眾人一眼,問:“訓練的進展怎麼樣了?”
X的真名原來叫做伺夜,他低下頭,有些惶恐地道:“屬下日夜操練,已經微有成效了。”
“真的是微有成效嗎?哼,那怎麼還會剩下這麼多的人?”他輕描淡寫地說著。伺夜卻是汗流浹背,顫聲道:“這一批學員原本有好幾百人,經過層層篩選,現在隻剩下這五十人了,他們都通過了計劃中的考驗,按目前進度,實在沒有人可以剔除的了。”
“那這個人又是怎麼回事呢?殺生殿也開始養起傷殘了嗎?”驅日使目光所及,直指麵色蒼白的陳仁軒。
伺夜張了張嘴,剛想辯解。驅日使卻揮了一下手,斬絕道:“本使不問前因,隻看結果,殺了他!”
伺夜哪敢遲疑,腳尖一掂,身影已如鬼魅般掠出,半空中五指成爪,抓向了陳仁軒的咽喉。陳仁軒雙目驚駭欲裂,一時間,竟忘記了躲避。
又一次的,那個並不偉岸甚至有些單薄的身影擋在了他的身前,林寒青手中的光劍燦若星辰,截下了伺夜的攻勢。
伺夜怔了一下,低聲道:“林寒青,你快回去,再這樣護著他,你自己也活不了了!”
林寒青倔強地搖了搖頭,他在挺身而出的那一刹那已經想清楚了,既然昨天救了他,那就必須救到底。
伺夜道:“你要想清楚,驅日使的話,違抗就是死。我已經向殿主推薦你和阿墨了,這些人遲早都要成為你們兩個的磨刀石,為了他們而丟命,不值得!”
林寒青不太明白他的話,但也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怔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退開。
驅日使突然森冷地問道:“伺夜,這是怎麼回事?殺生殿一點規矩都沒有了嗎?”
伺夜嚇了一跳,道:“稟驅日使大人,他是我們殿主看重的人,請您網開一麵,不要計較他的失禮。”林寒青愣怔了一下,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為自己求情。
“原來是毅泊那個老東西看中的人,難怪這麼張狂。”驅日使冷冷地瞥了一眼林寒青,淡聲道,“那就把他們兩個一並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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