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是真的,教她怎麼去承受?
這時她拉著邵唐,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盼望從他口中說出,那些事不過和誣陷他的流言一樣都是捏造的,可是他回望著她,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他說:
“抱歉小蕉,我騙了你,以前在你身邊的人,確實不是我。”
她重重地、不斷地吸氣,卻仍舊感覺不到有氧氣流入肺中,那一刻已經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可是她還能開口說話,聲音已經在打顫,卻冷冷地逼著他: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他要把我丟在這裏?我和你又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願意一直照顧我?”
“小蕉,我愛你,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這些都不會改變,”邵唐雙手扶著她,聲音中有著無奈的祈求,“既然已經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就沒有必要再知道了,可不可以當這些都沒發生過,我們像以前一樣開開心心過我們的日子,隻要你願意——”
“我不願意!”她驀地打斷他,“怎麼可能當沒發生過?我明明知道那個人不是你,明明知道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樣簡單,怎麼還可以若無其事和你結婚?那個人究竟是誰,他現在在哪裏——”
“怎麼,現在就不願意了嗎?”他忽然開始冷笑,手放開了,眼睛斜睨著她,被她那句話刺傷的地方湧出了咬牙切齒的怒火,連帶著這幾日見她為T神思恍惚積攢下的暗火一起,一瞬間便瘋狂灼盡了他的理智:
“想起了舊情人就對我不屑一顧了嗎?終於把那句不願意說出來了是吧?你真的那麼想知道你和那個男人的事嗎,就算是他強/暴了你,玩膩了一腳踢開,這些事你也想知道嗎?”
那一句話是兜頭潑下的冰水,讓她全身起了根本無法控製的顫抖,她強撐住最後一絲力氣站在那裏,就聽邵唐的聲音緩緩敘述那段荒謬的人生,每個字都是深冬薄薄的一片雪,鋪天蓋地地湧過來,將她凍成寒冷的雕塑。
一次偶然的綁架,所有錯誤的開始,那個綁匪強占了她,威脅她幫助搶劫金綠石貓眼,又逼迫她跟他在馬來西亞同居三年,孩子也是那個男人的,不過不是意外流產,而是被打掉的,因為那個不被期待和喜愛的孩子於她是恥辱,於他是負擔,後來她出意外忘記了一切,他厭煩了,便將她甩回來,自己一走了之,一直到現在——那段被她遺忘的過去,就是如此無情而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