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殿錦衣陳衛設鹵簙儀仗,殿內設明扇,殿下丹墀陳車佫,百官一副振恐肅敬,無人敢謠嘩失禮。
桓帝肅穆冷靜,“孤準你說。”
“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幫凶是——雲蕭寒手指向文武百官中,——五品禦史嚴錄,太尉尚劭,錄事方真子,稅務司馬先毅……還有你太子殿下!”
“陛下恕罪,臣等罪該萬死!”那些個大臣紛紛跪地求饒。
“你放肆!竟敢指示本太子!”桓閔幾乎想破口大罵,然想到自己的失態,語氣放得更加堅定了些,“本宮未參與此事!父皇,兒臣沒有,兒臣冤枉!”
“那要當堂對質嗎?”雲蕭寒問。
桓閔黑下臉,“對質?哈哈哈……,好,對質就對質!,本宮倒要看看你們要耍什麼心機!”
“太子爺莫要擔心,很快就水落石出。”雲蕭寒眸一瞥,看向桓帝,道:“陛下,臣懇請一人上殿。”
“準!”
“宣襄王進殿——!”
百官隨著腳步聲看去,那大殿外走來一人,身形魁梧,著銀色鎧甲,八字眉,虎胡子,他走到階下,跪地,“臣林襄叩見吾皇,願吾皇萬歲!”
“免禮,襄王為何事覲見?”桓帝深吸一口氣,掃過麵色惶恐的百官,在掃向桓閔,眼底附上一層陰影。
“陛下,臣之所以萬裏前來見聖,是想除去我金國一當亂臣賊子!太子爺,你勾結左軍少勳付子怡與其聯手,試圖謀權篡位,還以家子威脅臣,臣懇請陛下明察秋毫!”
桓閔仰天大笑,“我是太子,這皇位本就是我的,我為何要爭?到是你!你!你們包庇虞家之人圖的是什麼?為了八皇子的皇位不成?然你蘇闕又是何人?!”
他冷冰冰的一手指向一列中的蘇闕質問道。
“太子爺莫要將無須有的罪名加注在八殿下身上,蘇闕是老夫的嗣子。”戚少卿走出來,跪地。
“蘇闕是你的女兒?”桓兼文驚訝的問。
“陛下,蘇闕是我夫人蘇氏的,隻是我夫人出身青樓無法給予她一個名分,所以老夫就請求八殿下照料我兒,都怪老夫不該胡來,才讓闕兒不能回。陛下,一切都因老臣所引起,懇請陛下降罪與老臣,莫要怪罪小女與八殿下!”戚武官斷斷述道,埋頭叩首。
“陛下!”蘇闕走出跪地叩首。
眾人紛紛看去。
那是個眉清目秀的公子,膚若霧靄籠罩著神秘的氣息,他背後如有一道金光閃爍。她麵無表情走上前,轉而露出天真的表情,再次叩首:“臣蘇闕,拜見陛下!”
“起吧。”桓兼文握緊了金鑾扶手,嘴唇煞白,又有些氣虛,舊疾複發,他暗自換了換氣,換了個姿勢坐。
“陛下,這一切不關家父的事,與八殿下亦是無關,懇請陛下明察秋毫。”
“闕兒,是爹對不起你。”
“爹,莫要再自責了,這天下誰人無過。”
“我……”戚少卿哭的老淚縱橫。
桓閔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一對父女情深,說的好生漂亮,一切都是陰謀,轉身看著父皇的神情,他也該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這樣的情勢已經說明一切,父皇的最疼愛的皇子永遠不會是他,即便他是所謂的太子,再多說也無益了。
“桓閔,你可有話對父皇說的。”
父皇啊父皇,你何必演呢?可是兒臣還要問出個所以,“父皇,兒臣知道八弟和四弟是你最疼愛的兒子,兒臣雖貴為太子永遠無法代替他們在你心中的位置。但,為何獨獨隻給予兒臣一個禮部位置,看著威風坐著如針墊。兒臣雖是太子勢力卻萬般渺小,然八弟手中有刑部都察院勢力遠遠比兒臣強出許多,父皇此刻偏袒八弟卻不給兒臣一個說法,那就罷了。則,八弟,你為何無中生有串通一幹人等誣陷與我,你真當我是你哥哥?”
桓墨嬰釋然一笑,哥哥啊,好哥哥,他站起來朝著桓閔一拜,“太子,到是你,你說弟弟手中勢力大過你,弟弟手中的勢力是父皇所賜。倒是哥哥你此番一說,我這手中的刑部、都察院,你要哪個弟弟都會給,若你全要弟弟定會雙手供上無任何怨言。”
“哈哈哈哈……”桓閔大聲笑著,笑得極其諷刺,“弟弟不愧是金國第一先知,天下無人說的過你。你可知自出生那日本就應該痛快的死,都怪我一時手軟肯求母後放過你,你才能活到此。當初,真後悔…後悔不親手殺了你,如今養虎為患!”
桓墨嬰垂眸,手指無意間握的很緊、很緊。他不是沒懷疑過這人,此刻,倒是他自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