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放在酒液之中浸泡消毒,再用燭火將繡花針烤熱消毒。薄荷定了定神握緊手中的繡花針開始縫合皮膚。
這個男人現在處於昏迷的狀態,薄荷一點也不擔心他會感覺到疼痛,就算感覺到疼痛估計也以為自己在做夢吧。
傷口大概有七厘米,薄荷一點一點的將兩塊完全分離開的皮肉仔細的縫合在一起,縫合的傷口處針腳十分細密,在縫合的過程中額頭已經微微見汗。
不過她沒有伸手去擦,因為如果這個時候縫合有所中段,勢必這種良好的狀態和心態就難以保持下去,這對於手術時的醫生可是大忌。
過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男人的傷口終於縫合完畢,這個時候薄荷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汗水。
將金瘡藥和解毒草仔細的塗抹在傷口處,然後用棉布小心的包裹起來,做完這些之後薄荷才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做些來休息。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想起,讓原本已經放下心來的薄荷再次把心提到嗓子眼兒,打了個眼色示意大夫去開門。
一打開門發現一隊官兵正舉著火把站在醫館門前,看那架勢想必是挨家挨戶的找到了這裏。
“官爺,這半夜三更的不知道有什麼事麼?”大夫立馬換上了一臉狗腿的笑容。
“你這兒有沒有一個受傷的男人來過?”那官兵邊說還便往裏麵瞧著,顯然是想看看這裏麵有沒有藏人。
那大夫不動神色的往官兵手中塞了一個布包,一臉的委屈:“官爺,您看我這兒就這麼大點兒的地方,哪兒能藏人啊?”
那官兵顛了顛布包的重量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恩,我看也是,走,兄弟們咱們去別的地兒搜查去吧。”
看那群官兵要走,無論是門口的大夫還是後堂的薄荷和駱離心中都微微的鬆了口氣,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男人因為疼痛不安分的哼了一聲。
那聲音雖小,可是在這靜謐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門口馬上要離開的官兵自然也是聽見了。
薄荷現在恨不得掐死床上的那個男人,早不出聲,晚不出聲,偏偏在這最關鍵的生死存亡之時你給老娘出聲!
“恩?裏麵有人?走,進去給我搜。”為首的一個官兵舉著刀就要衝進去,可是門去被大夫擋的嚴嚴實實。
眼瞧著那些官兵回來,薄荷的心中也是慌了,看了一眼身邊的駱離突然一條妙計湧上心頭。
一把拽過身邊的駱離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什麼?不行,我不幹。”在聽完薄荷跟自己說的話之後,駱離第一反應就是拒絕,毫無猶豫的拒絕。
“你要是不幹的話,咱們都得死在這裏。”薄荷也不著急,就這麼坐在那兒。
駱離有些不放心的問道:“這樣真能逃過一劫?”
“九成把握。”一看駱離有鬆口,薄荷立馬變得笑眯眯的。
認命的歎了口氣,駱離開始慢悠悠的脫衣服,直到剩了條內褲之後才停止所有的動作!他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麵前脫得赤條條的,臉上不由得飛起兩抹紅暈。
薄荷吃驚的看著駱離脫得赤條條的身材,嘴角邊隱隱約約有一絲晶瑩的液體浮現,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駱離的身材這樣好,真是守著寶山不知寶貝。
被薄荷這樣盯著,駱離的臉更紅了,一雙手也不知道應該擋住哪裏。收起如狼似虎的目光之後,她給了駱離一個萬無一失的眼神。
為了確保逼真,她還特別不要臉的在駱離的脖子上和胸口狠狠地種了幾個草莓,那一抹抹鮮紅在古銅色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等到薄荷幹完這一切的時候,駱離的臉已經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身上更是不可控製的在顫抖著。
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對自己做這種事,剛才那溫潤柔軟的觸感頓時讓駱離有些心猿意馬。
見到自己的窘態,駱離現在羞憤的隻想撞牆,不過還是無奈的走了出去。前麵大夫還在和那些官兵周旋,絲毫沒有注意到駱離走出來。
“官爺,這屋子裏也就這麼大點,你都也看見了,哪兒有什麼人啊?”說著,大夫又從懷中掏出個布包塞到那官兵的手裏。
隻是這次官兵沒有伸手接而是刀從刀鞘裏麵拔了出來,看樣子是再不讓開就要大夫血濺五步。
就在官兵馬上要衝進來的時候,站在大夫身後的駱離翹著蘭花指嬌喝一聲:“你個死鬼,人家在屋裏等了你這麼半天,你怎麼還不進來?”